她蹦下床,叫著他的名字。
莞爾,他從外麵走了進來。
前一天懸掛在手上的綁定已經拆去,隻有傷口位置打了個補丁,他的手裏,拎著個保溫瓶。
她有些囧,畢竟,他才是病人,她這是占了他的床,還要讓他給她準備早餐。
“餓了沒有?”
陸城晞問她,安暖發現,兩人經常開頭語,都是,餓了嗎?
她走過去,從他手裏接過東西,挽起唇角一笑。
“你煮的啊?”
“不是,我媽煮的。”
安暖一聽,震了一下,看著他。
“伯,伯母,來了?”
有沒有看到她占了他的床,讓他坐了一夜。
安暖昨晚並沒有感覺到有異樣,還有他那句,他不是隨意的一個人,肯定,他是沒有跟她躺在一起。
而剩下的,自然是他坐了一夜。
“嗯,又走了。”
安暖滿臉的不好意思。
她手機響起來時,安暖正在吃早餐……
看著上麵的名字,自嘲的笑了笑。
他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
前天,昨天,今天是第三天。
“喂。”
她拿著手機出了病房,站在走廊處,接下電話。
“今天是第三天了。”
真如她所想,他就那麼迫不及待把她的名字劃出他旁邊,多呆一分一秒,那礙了他的眼。
“我知道。”
安暖看著樓下,來來回回的路人,心沒有預期的那種疼痛,反而隻是酸澀。
為這五年的日子,感覺到酸澀。
同樣,為鍾盛鑫為了達到目的,做演了五年戲感覺到無奈。
“圖稿草紙已經出來了,如果你很急,可以給其它設計師用軟件畫出來就好;去民政局的話,我一天都有時間。”
安暖抬頭看著陰霾的天空,突然之間,又有些透不過氣。
“午飯時間,我在星巴克等你。”
說完,那邊掛了電話。
終於,要了斷了。
安暖覺得眼睛有些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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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氏集團。
寬敞的辦公室裏,男人欣長的身軀立在落地窗旁邊,俯視著樓下渺茫的風景,神色複雜。
“阿鑫,時間確認了嗎?”
如白藕般的雙手纏在男人的腰間,柔軟的話從他身後傳來。
鍾欣琴,頭伏在他的身後……
“確認了,中午跟她邊吃邊談。”
“嗯,那我讓聽荷那邊準備一下。”
鍾欣琴揚著唇角,笑容有些大,沒有注意到男人依然注視著遠方,似在思考著什麼。
“阿鑫,你知道嗎?於惜寒被人強暴了。”
她閉了閉眼,小心翼翼的開口。
“怎麼回事?”
鍾盛鑫皺了下眉頭,轉過身,臉色沉重。
“具體不太清楚,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似乎是誤撞到了別人,然後被別人強行帶走了,唉,挺好的一個女孩子。”
她一臉婉惜的神色。
心裏,其實也清楚,是在魅色那天,也就是她跟鍾盛鑫離開之時,看到的那個影子。
聽到這個事實時,她甚至是高興的,那女人髒了身體,江瑤一時半會沒有別人介紹給阿鑫,她可以利用這些時間,好好的增近兩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