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恒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地看著臉色發白的許驚蟄,憋出兩個字:“傻妞。”
然後跟王浩然說道:“浩然啊浩然,好歹咱倆也是穿開襠褲玩大的交情,我有句話想跟你說,你想不想聽?”
王浩然疑惑道:“什麼話?”
羅恒正色道:“無論你背後站著的是誰,你今兒都救不了你爹。現在收手,告訴我你背後是誰,你還能活下去。”
王浩然大笑,笑了很久,然後有些戲謔地看著羅恒:“嗬,好大的口氣,你底牌都沒了,哪裏來得底氣?”
羅恒搖了搖手指,一本正經地說道:“不是我不想放你爹,而是有人不想讓你爹活下去,傻逼,你被人利用了!”
羅恒猛地將綁著王嶽的病床往前一推,起先這病床被防彈吉普車擋著,這下徹底暴露了出來,王浩然擔心他爹,連忙去追,也就無暇顧及許驚蟄了,羅恒連忙將許驚蟄拉進自己懷裏。
正在此時,王嶽腦袋突然炸開!
整個病床都被轟散架,漫天血液混著腦漿,飆了王浩然一身,他徹底愣住,眼神空洞,臉色瞬間蒼白到了極致。
槍聲直到現在才傳來,沉悶到了極處,更顯凜冽。
第一槍,王嶽,死!
羅恒心裏一緊,他所料果然沒錯,對方根本就不想讓王嶽活下去,早在這裏埋伏了狙擊手!
隻等王嶽一露出來,就將他狙殺,以絕後患?
那他們下一個目標是誰?
羅恒心裏一緊,苦澀到了極處。
對方有狙擊手,自己這麵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
能對付狙擊手的隻能是狙擊手,而他安排的伏筆,西南軍區前狙擊王羅建國已經暴露了!
“我草你媽!”王浩然破口大罵,歇斯底裏,然後戛然而止。
他的腦袋也轟然炸開,血霧混著腦漿飆濺,蕭蕭如雨。
一切的一切,發生得太快了!
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直到王浩然無頭屍體倒地,第二聲槍響才悠悠傳來,依舊沉悶,好似重錘擊打心髒。
第二槍,王浩然,死!
那離羅恒還遠麼?
羅建國經驗極其豐富,通過這兩槍,已經判斷出了這名狙擊手方位,倒地一把抓起狙擊步槍,看也沒看,秒狙加盲狙,傳說中頂級狙擊手才能掌握的技巧。
很可惜,這一槍沒有打中。
對麵很快還擊,羅建國手中狙擊步槍化為漫天齏粉。
他規避得及時,這一槍沒有打在他身上,但強橫的衝擊力,讓公路都出現一個大坑,濺起漫天石屑,半數擊打在身上,饒是他穿著防彈衣,也是吐出幾口鮮血,有一塊擦破了頭皮,血流如注!
對麵狙擊手絕對是個上過戰場的高手,看這風格,有點像越南那邊偷渡過來的,羅建國在南疆逮了五年越南猴子,對這幫人的風格太熟悉了!
“兒子,快躲!”羅建國咆哮起來,麵如死灰。
能對付狙擊手的隻能是狙擊手,若無變數,敵暗我明,那名狙擊手絕對能將這邊所有人殺得一個不剩。
果不其然,下一槍瞄準了防彈吉普的油箱,轟然爆炸,強大的衝擊波震蕩開來,徹底斷絕了羅恒等人上車躲避的可能。
避無可避。
無論怎麼看,下一槍羅恒必死無疑,這也是對方布這個局的終極目的。
許驚蟄有些惶恐,羅恒將她攬在懷裏,說道:“別怕。”
許驚蟄靠在他懷裏,重重地點了點頭。
風起,卷起滿地塵埃,繁茂的玉米葉子簌簌直響。
沉默,一秒、兩秒、三秒……五秒。
槍響了。
羅恒的腦袋並沒有炸開。
槍聲截然不同,不沉悶,反而帶著尖銳的轟鳴,彰顯霸氣。
幾百米外的小樹林,一個黑黢黢的物體突然從樹上掉下來,砸在地上,一聲悶響。
同樣是爆頭,此人死的王嶽和王浩然慘了十倍,整個上半身都炸開了,慘不忍睹。
玉米地,就距離剛才羅建國潛伏的地點不足十米,一個紫旗袍女子站了起來,手上抱著一把跟她體型極不相襯的巴雷特x-m-109。
這槍一般用來打-飛機和裝甲車,不是不能用來打人,但絕對不是一個講究效率至上的殺手進行暗殺時首選狙擊槍。
一般用這種槍的人,要麼是新手,要不就是牛逼哄哄到霸氣側漏那種級數的存在。
答案是後者。
風再起,玉米地裏一片婆娑。
紫色旗袍烈烈作響,有個女人扛著重狙傲然獨立,傾國傾城。
她是穆紫煙,或者說叫納蘭紫煙,放一百年前,她是皇親,任誰見了都得叫一聲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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