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蕭蕭和她媽媽並肩立在路燈下,橘黃光線下,兩人眉宇間有七分相似,而紀蕭蕭媽媽也絲毫不顯老,依稀看去,似姐妹倒多過母子。
隻是兩人氣質截然不同,一個是少女的靈秀淡雅,一個是少婦的婉約知性,都挺奪人眼目就是。
羅恒尋思要不說人是母子呐,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嘛,紀蕭蕭這小娘皮過個二十年,估摸著就跟她媽媽長得一樣了,那也是別有風情的。
當然關於這個羅恒沒敢多想,因為太禽獸了,會被和諧。
羅恒到了紀蕭蕭媽媽麵前,恭恭敬敬叫了一聲張阿姨好,女子隻點點頭表示見過,她是一直有些瞧不慣羅恒的,隻覺得這年輕人雖說有些小聰明,但說話做事都太隨性了,欠妥當也不夠穩重,不是她女兒良配。
對於李葭薇,她倒是客氣的很,近乎恭敬地打招呼,叫了聲李局長好。
西川李家的大小姐,放到天南,那就是數一數二的大菩薩,估摸著便是許四維見了她也不怎麼敢端架子。
要知道李家老爺子當年可是西南軍區二號首長,指揮過朝戰、越戰,連太祖、彭總都誇過的虎將,戰功赫赫、名滿天下。
單憑這份兒底蘊,隻要老爺子一天未入土,就無人敢輕視西川李家。
李葭薇連忙說了聲張姐不用客氣,紀蕭蕭媽媽姓張,叫張敏,在宣傳部這個市委要害部門工作,官不大,但也不小了,李葭薇和她自然是認識的。
寒暄一番,兩人便結伴上樓,羅恒和紀蕭蕭兩個小家夥殿後。
路燈昏黃,樹影斑駁。
因為媽媽在前麵,紀蕭蕭一直不怎麼敢跟羅恒說話,也刻意地和他保持著距離,羅恒心裏不爽,尋思這丈母娘也忒壞了,哪有這麼為難女婿的呀?
想了想,趁李葭薇和張敏走在前麵交談沒工夫管他,他走到紀蕭蕭身邊,滿臉壞笑。
兩人大眼對小眼,紀蕭蕭心裏一緊,搞不懂這家夥想幹嘛。
路燈下,小姑娘眉目如畫,眼眸裏微光流轉,分外動人。
橘黃光線將她本就白嫩的肌膚渲染得更加白膩,尤其是臉頰,吹彈可破。
因為某人目光過於灼熱,上麵飛快地染上紅暈,又逐漸蔓延開來,好似那種剛采摘,還帶著晨露的紅蘋果,太他娘沉魚落雁了。
“這小娘皮,小爺怎麼覺著她長得越來越水靈了,妖孽,禍害,根本把持不住嘛!”
所謂秀色可餐,大抵就是指此情此景了。
把持不住,那就不必把持了。
他一直是個實幹主義者。
伸手,攬腰,俯首,啵地一聲。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隻花了不到一秒鍾,顯然是在腦海裏演練過無數遍,這再次證明了他心算能力十分強悍。
紀蕭蕭張大嘴巴,卻沒有發出聲音,眼睛也瞪著老大,裏麵俱是不可思議。
就在剛才,她被羅恒強吻了!
雖然親的隻是臉頰,但是……臉頰也是第一次好不好!
要換平時早叫出來了,但她媽媽可就在前麵呀,距離兩人不到五米,她要叫出來的話,她媽媽就發現了,那可就完蛋了。
便是到了現在,她媽媽還是很反感她跟羅恒走得太近的。
不知怎的,她心跳得好快好快,臉頰火辣辣的,好似要燒了起來。
一時間,紀蕭蕭又羞又氣,就去掐腰間要見軟肋,哪知道這家夥也不躲,而是裝模作樣道:“紀蕭蕭同學,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臉那麼紅?”
張敏回過頭來,就見自己女兒張牙舞爪模樣,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蕭蕭,好好走路!”
紀蕭蕭有些委屈地看著自己媽媽。
羅恒指著紀蕭蕭,毫不猶豫地說道:“阿姨,她打我!”
這一瞬間,紀蕭蕭恨不得把這家夥人道毀滅,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什麼人呀,典型的惡人先告狀,太不要臉了!
“蕭蕭!”這下張敏有些生氣了,瞧這死丫頭瘋的,也不知這羅恒給她下了什麼迷魂藥,哪裏還有一點知書達理、大家閨秀模樣,簡直就跟許書記家那個瘋丫頭有得一比了。
要說許驚蟄現在在市委大院也算是一號人物了,才來多久呀,就把整個大院搞得雞飛狗跳,大院裏的男孩子近乎全都被她揍過一遍,見了她都得恭恭敬敬叫一聲大姐大。
那叫一個霸氣側漏,羅恒這輩子都難以望其項背。
所以說羅恒平時總叫嚷著許教主千秋萬載、一桶漿糊啥的也不全是空穴來風,那是建立在既定事實基礎上適當的藝術誇張。
紀蕭蕭見媽媽有些發火了,連忙收斂,也不敢跟張敏說自己被占便宜了,隻得悄悄地咬牙切齒。
羅恒奸計得逞,偷笑不止,紀蕭蕭見了更生氣了,委屈的近乎要哭了,又拿他沒有辦法,就用力去踩他的影子,每一下都踩在頭上,倒是把羅恒逗樂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