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個班的,複習試卷肯定也是一樣的,紀同學可是個女學霸,試卷肯定早做完了。
電話那邊,紀蕭蕭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跟羅恒說她身體有些不舒服,要不你到我家樓下來拿吧。
羅恒連忙問她怎麼了,她也沒說,就把電話掛了。
羅恒想了想,問陳宣君要了車鑰匙,開著她那輛陸虎去找紀蕭蕭。
他還未成年,當然是無證駕駛,這年頭天南還比較亂,除非發生事故,否則極少有交警會在路上查駕照。
而羅恒對自己車技還是信得過的,前世今生加起來,那起碼是超過十年的老司機了。
再說便是被查了他也不怕,誰叫老羅就是警察係統的呢,這叫朝中有人好辦事兒,隻有在這種時候,羅恒才覺得自己有了點官二代的派頭。
幽怨呀,他最大理想就是做個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的太子黨,可老羅這官兒也忒低了,便是這麼個小官都還被人給擼了,他有足夠多幽怨的理由。
咬了咬牙,羅恒尋思無論如何也要讓老羅盡快官複原職,要不自己理想何時才能實現?
這或許就是傳說中化幽怨為動力了。
對於陳宣君這輛陸虎,羅恒是很喜歡的,不過陳宣君說送給他時,他堅決推辭了。
雖說平日裏他老口花花叫嚷著陳大女土豪求包養,但當神仙姐姐真打算把這輛豪車作為包養費送給他時,立馬就慫了。
這一瞬間,羅恒覺得自己還是有點節操的,那矯情的大男人主義第一次戰勝了那顆撲在姐姐懷裏撒嬌的小紅心。
在路上他也一直在想紀蕭蕭到底怎麼了,這小娘皮最近看著當真不對勁,清減了,也憔悴了,不怎麼愛笑了,更是不來當他跟許驚蟄的電燈泡了。
羅恒算不得一個心細如發的人,但這姑娘最近變化這般大,連大大咧咧的許驚蟄都看出來了,他又怎會看不出來?
但問她也不說,讓羅恒鬱悶無比。
雖然他很討厭紀蕭蕭這小娘皮半夜給他發騷擾短信,很討厭這小娘皮沒事兒就來當電燈泡,很討厭這姑娘跟他比誰更傲嬌,但當紀蕭蕭真的不來煩他的時候,羅恒沒有覺得整個世界變清淨了,心裏反而還有些小失落。
仔細想想,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犯賤了。
“不行,等下一定得好好問問她到底遇到什麼事兒了。”
羅恒這般想著,稍稍加快車速,不過二十分鍾就從市中心開到了市委大院門口,先給這姑娘打了電話,通了,沒接。
羅恒皺起了眉頭,卻發現紀蕭蕭在市委大院門口,離他隻有幾米,因為光線折射的原因,這姑娘卻是沒發現他,而她手裏還拿著他問她要來借鑒的複習試卷。
羅恒正想下車,眉頭再次皺起,因為紀蕭蕭麵前還站著個身材挺拔的少年——晏小山!
羅恒沒有立刻下車,而是略微搖下車窗,他想聽聽晏小山這****的來找紀蕭蕭幹嘛,或許就能知道這姑娘最近遇到什麼事兒了。
對於晏小山買通孫小軍來廢自己的事兒,羅恒心知肚明,正打算找機會教訓這****的一頓,收點利息,要他消停消停。
想不到這廝卻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晏小山最近很鬱悶,甚至有些害怕。
鬱悶之處,在於他和來自京城華家大少華天聯手,買通了孫鉤子,想廢掉羅恒,永絕後患。
想不到這廝便好像早知道似得,自己安然無恙不說,還把天南黑道第三號人物孫小軍給整進看守所去了。
而且孫陽這家夥也太沒用了,孫家可是天南餐飲界執牛耳者,財大氣粗,卻連一個區區漢唐酒樓都解決不了,還真讓這家夥把酒樓給做起來了。
晏小山覺得自己麵對羅恒最大優勢便是自己家室優渥,超過他百倍不止,這是羅恒再怎麼逆天也沒法子扭轉的差距。
簡單點說,他老子有錢,羅恒老子沒錢,但這家夥都做了什麼,才十六歲就開了家月入五十萬不止的酒樓,再過幾年,讓他從容發展起來,那他就危險了。
晏小山在羅恒身上吃了不少鱉,麵對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底氣,怎麼人信心都快被打擊的沒了。
至於害怕,他是害怕他才是買凶殺羅恒的事兒暴露,雖說憑借晏氏集團的能量,他便是暴露了也不可能進去坐牢,但如此的話,他接連在羅恒手上吃癟的事兒隻怕就傳出去了。
晏氏集團包括林振南、孫雲龍在內的那些個元老,可沒一個是易與之輩,晏小山知道自己老子身體不好,說不定哪天就走了,他須得盡快樹立自己的威信,將來才好接手這個大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