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一吻,唇與唇相觸,溫度微涼,舌與舌相交,又帶起難抑灼熱。
羅恒技法不算熟練,但他足夠熱烈,他的唇很熱,他的舌很熱,他的心很熱,他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熱,便是一塊千年玄冰也能融化的熾熱。
陳宣君起先有些抗拒,很快就被羅恒強硬地征服,媚眼如絲,帶著細碎嬌喘,開始笨拙而熱烈的回應起來。
一吻過後,兩人胸廓俱是劇烈起伏著,陳宣君臉頰緋紅,鬢發微亂,有些呆滯地看著羅恒——他竟然強吻自己了?
看著少年柔情似水的眼睛,她隻覺著心跳得好快好快,裏麵似關著一頭脫了韁的野馬,恣肆衝撞著,怎麼也無法降服。
她的心——亂了。
“坐上來。”羅恒將頭貼近她微紅的耳垂,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輕輕地說。
“啊?”陳宣君嚇了一跳,心裏頓時一陣咯噔——他想幹嘛,難道說……
羅恒不由分說,將她抱起,坐到自己腿上,兩人皆是穿著睡衣,絲滑細薄,好似蟬翼。
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身體的灼熱,俱是打了個激靈,這是比肉與肉緊貼更誘惑的刺激。
兩人都難免起了反應,陳宣君可以清晰感受到他某處正在發生著的劇烈變化,灼熱滾燙,讓她心亂如麻。
羅恒吸了口氣,抓住她的手,拿起書桌上的毛筆,重新蘸好墨汁,手把手地帶著她,將筆尖懸停在宣紙上。
起筆一挑,龍飛鳳舞,耳東陳。
複筆一抹,張揚恣肆,寶亙宣。
收筆一繞,狂放不羈,尹口君。
陳宣君臉頰刷地泛紅,好似那暮春三月最妖灼的桃花。
身騎白馬萬人中,衣衫如雪歸中原。
放下西涼不去管,一心隻想陳宣君。
這是她這輩子,聽過最動人的情話。
她反手攔著羅恒脖子,目光灼灼,深情而熱烈地看著他,幽幽說道:“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場景,看著我……”
羅恒看著她,看著她明亮的眼瞳裏麵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模樣,這說明她也在看著他,深情款款。
她撫摸著他的臉頰,認真地說道:“我要把你記在我心裏麵。”
羅恒笑道:“我又不會飛。”
陳宣君歎了口氣,好看眸子裏隱有憂色。
“你是在擔心華天?”羅恒抓住她的手,微微冰涼。
陳宣君點了點頭。
“放心吧,你若不想嫁他,他就別想娶你。”羅恒看著她,目光堅定,眼睛微微眯著,裏麵隱有殺氣。
陳宣君問道:“那你呢,你願意娶我麼?”
“願意。”
他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愛慕一個女人的美麗,就決然不會在嘴上裝四大皆空。
像陳宣君這樣漂亮高貴、又有能力的女人,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心動。
經過這麼些天的相處,他已經深深地被她吸引了。
陳宣君輕輕摩挲著羅恒麼麵頰,又是悠悠歎了口氣:“小壞蛋,你說姐姐我就怎麼上了你的賊船啊,你怎麼那麼不知足,明明心裏都裝了那麼多人了,還來招惹我。”
羅恒眯著眼睛,認真地想了想,跟她說道:“從本質上來說,我就是這麼無恥。”
他想娶她,但他同時也想娶更多人,李葭薇,許驚蟄,甚至某些時候對紀蕭蕭這小娘皮都有點衝動。
打下一片大大的後宮,這是所有重生者都該有的自我修養,羅恒自然也有。
男人總是很難得到滿足的,所以才有了凱撒大帝那句千古名言——我來了,我看到,我征服。
這是一種很無恥的想法,好在他本身就是個很無恥的人,所以並不覺得有多難為情。
陳宣君想了想,嫵媚一笑,癡癡地看著他,眼神挑逗:“小壞蛋,你想要我麼?”
羅恒點了點頭,直勾勾地看著她,眼裏充斥著一種名為欲望的東西。
他是一個很無恥的人,柳下惠什麼的,跟他一直不怎麼熟。
陳宣君白了他一眼:“果然很無恥,人家可不是什麼隨便的女孩子,我不管,你想要我的話,就先把你那些個姐姐妹妹處理掉吧!”
羅恒搖了搖頭。
陳宣君臉色一變,眼眶泛紅,沒好氣道:“那你放開我!”
羅恒再次搖頭,唇角噙著壞笑,眯起了眼睛,暗含殺氣。
“你……你想幹嘛?”
羅恒一下將她壓在了書桌上,經過很嚴肅地思考,吐出五個字:“霸王硬上弓!”
未等她反抗,他就再次貼上了她火紅的唇,手伸進睡衣,攀上了那團軟膩。
“別動!”陳宣君叫了一聲,聲音很低,隱隱帶著哭腔,如泣如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