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又到了周末,這周學校裏也沒發生什麼可歌可泣的大事。
羅恒的生活回複乏味單調,每天五點起床,去學校後開始鍛煉,先是五千米長跑,然後打半小時陳氏太極,接下來就是頭懸梁錐刺股的學習。
前世沒上過大學時他的一個不小遺憾,重活一世,自然要彌補,至少也得上個名校吧。
下午雷打不動的跟許驚蟄散步,自那次牽手事件過後,兩個關係更近一步,雖說還未確定戀人關係,但羅恒偶爾揩揩油什麼的,許女俠也沒有再對他飽以老拳。
不過有件事讓羅恒極其不爽,準確的說是一個人,紀蕭蕭。
這姑娘也不知道怎麼的,最近看他眼神總古古怪怪,也絲毫沒有當電燈泡的覺悟,近乎有許驚蟄的地方就有她,讓羅恒鬱悶無比,尋思你丫存心的吧。
不過有件事倒是把他嚇了一跳,這姑娘有天找到他,給了他一張銀行卡,羅恒好不容易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紀蕭蕭說的她那筆壓歲錢了。
畢竟這姑娘是一番好心,羅恒也不好推脫,就收下了,他尋思裏麵有個上千塊就頂天了,結果一查把他嚇得半死,裏麵竟然有十二、三萬這麼多。
第二天,他連忙找到紀蕭蕭,問她是不是拿錯卡了,紀蕭蕭搖搖頭,說道:“這就是我的卡啊,我這麼些年的壓歲錢全在裏麵,你是不是還差錢啊,要不我找我爸支援點?”
“你爸幹什麼的啊?”
“建築。”
這年頭,建築行業正紅火,羅恒仔細問了,這姑娘老媽在市委宣傳部工作,老爸開了家建築公司,規模很大,在天南僅次於晏氏集團名下的那家騰龍建築。
原來紀蕭蕭爸爸竟是個土豪程度僅處於煤老板的包工頭,還是級數挺高的那種,貨真價實的土豪,平日裏最疼她這個女兒,沒少給她錢,她又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就都積攢了下來,一來二去,就成一筆巨款了。
羅恒想了想,尋思反正自己差錢,退回去反而顯得自己矯情,便跟她說道:“得了,錢我就收下了,等咱餐館開張就算你一股吧,等著吧,最多兩三年,你就會發現自己現在的投資是多麼英明。不過找你爸借錢就算了,我估摸他肯定會誤會我再拐騙未成年少女。”
紀蕭蕭白了羅恒一眼,知道他就這性格,也沒怎麼生氣,倒是好奇起來,問道:“你把那店麵盤下來幹嘛?”
羅恒便把自己想法說了,紀蕭蕭也不太懂,隻是覺得好厲害的樣子,便主動請纓,表示她也要參與進來。
羅恒想了想,點頭同意。
作為一個萬惡的資本家,他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絕一個免費的勞力,何況這勞力長得還挺賞心悅目。
紀蕭蕭展顏一笑,伸出了小指。
羅恒愣住,問她幹嘛,這姑娘笑著說道:“拉鉤啊,萬一你反悔怎麼辦。”
對於這種小女孩把戲,羅恒深感無奈,跟她拉了個勾,順便還用大拇指蓋了個章。
指尖與指尖相觸,紀蕭蕭臉頰微紅,清麗無雙。
彼時有繾綣的風吹過,滿樹桃花星落如雨。
羅恒微微有些動容,最難忘卻的,總是那懵懂青澀,還未開始就已結束的暗戀,便是重活一世,他也不能完全免俗。
當紀蕭蕭不那麼傲嬌時,真的很難讓人不動心。
……
央視記者走後的第三天,羅建國提著一個油皮袋子,敲開了老領導的大門。
市公安局的局長姓李,年過花甲,在市局已經幹了將近四十年,羅建國還是小刑警的時候,李局就是他的領導,說起來,羅建國還算是李局帶出來的,算半個門生。
公安係統,特別是幹刑偵的,經驗很重要,一般都是以大帶小,以老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