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好言相勸將這宮女兒哄騙走。他思慮自身處境還是有些危險,現在兩方勢力爭奪較力,自己無非是一個不足輕重的棋子。隻有兩方和平共處,互有威脅,自己才有立足之地。
顧晨甩甩頭,拋下這些想法,現在最要緊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雖然有補足氣血之法,可每次使用氣血之力,都需要以道基來引導,日久也會有傷自身根本。
顧晨招來小富貴兒,讓他陪著自己一起吃早餐。小富貴兒關緊房門,很是惶恐的坐著,埋頭吃飯,那眼睛時不時的偷瞄著顧晨。
顧晨似無意的提起了妖道之事說:“對於那個妖道還有什麼說法都講給我聽聽。”
小富貴兒心中更是疑心大作,莫非他也想學妖道的血煉之法?於是趕緊惶恐著說:“奴才也不大清楚,隻知那妖道凶蠻成性。但有一個傳言,我需稟明陛下,這說法有模有樣。據說被大將軍手刃之時,那妖道就被宮內埋伏的刺客,先一步擊暈。如果那妖道武功高強,術法精通也不會死於偷襲暗算。想必那邪法並不高妙”
顧晨沒發覺小富貴的心思,但下意識的為妖道辯解:“他雖沒有天下無敵,但已臻至化境。恐怕他真的發起瘋來,此界之人,沒有誰能打敗他之後還活下來。”
小富貴嚇得筷子都掉在地上,他為了掩飾自己的恐懼,雙腿打顫,上半身卻表現的很鬆弛,慢慢的彎腰,撿起地上的筷子。
顧晨並不在意這些,他的思緒也不在妖道這兒,而是想著如何解決平衡這兩方勢力,還有找到更好的修煉功法。
於是他隨意問:“我看你武功也是大有來頭,要不咱們過過招讓我看看你的武學造詣如何?”
小富貴兒,這次徹底繃不住了,嚇的癱倒在地,他忙說:“陛下,陛下,奴才還有用啊!奴才忠心耿耿,為了大周皇室,奴才還救過你呢。”
這一套說辭把顧晨都給整懵了,不就比個武嗎嘛至於嚇成這副慘樣。
小富貴兒還接著說:“這血煉之法已經被視為禁忌。妖道剛剛伏誅,陛下要是施展如此道術,必為天下公敵,闞將軍一定放不了您,就連那些大臣們都得對陛下退避不及。陛下身份暴露也要隨我一起赴黃泉。”
顧晨這才反應過來,他為何一直這麼惶恐,嗤笑著說:“血煉之法,我不屑去用。”他靈光一轉說,“你跟我是一條船的人,我想要培養你,看你武學底子很好,你展示給我看看自己的武學架子,我便能幫你修正改進,沒準兒幫讓你突破到宗師境呢。
小富貴兒弄明白他在說什之後長舒一口氣,不過他還有一些懷疑,但是心中的喜悅已經過了大半,因為正如他所言,我們兩個是在一條船上的人,哪怕我死了對他也沒什麼好處。他想要血煉也可以去偷偷的找別人。
為了宗師境拚了,小富貴兒叫來宮人撤掉桌上的菜肴。就要在屋子裏演練。
顧晨說:“屋子裏練恐怕施展不開,不如咱們去庭院裏吧。”小富貴兒悄聲說:“陛下,十六皇子自幼體弱多病,對於習武之事不精通,這才去精學禮儀。若是你在別人麵前展現了自己的武功,不更是令人懷疑嗎?”
顧晨思慮一下說:“沒事兒,你練你著,我看著就行。”
小富貴兒隻得聽話來到庭院之中,鼓蕩竅穴的內力擺好架勢。邊打邊高聲念著自己招數的名字,遊龍探海、伏龍翔天、雙龍探寶,一招一式名頭特別響亮。
院外的侍衛也好奇地觀望過來,發現皇帝正跟一個太監學武功,都不禁嘲笑出來。
顧晨將氣血之力凝在雙眼之上。稍微可以辨別小富貴兒體內經脈運轉的情況。他發現這富貴公公隻有使出拳掌功夫的時候,雙臂聚力,氣血流動之下威力也大增。五髒的竅穴隻有心髒一處是通的。氣血隻能在竅穴噴薄,但不能連貫,導致他的動作也稍顯滯澀。
顧晨點點頭,側身進去學著太監的拳法。不過他的從經脈出發,通達身體百脈,拳腳揮動,氣血激蕩。隻是他動作打得很慢,外人看起來覺得他就是在模仿。
這一套打下來,顧辰感覺氣血之力在體內運轉更加圓融。這樣的招式確實比自己單純的噴薄體內氣血之力威力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