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連忙雙手捂住,“這是我從小帶到大的。”
“好,不換。顧希……”上官靖岩想著說點什麼,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也能促進一下兩個人的感情,這兩年他憋了一肚子對他的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他便拉著顧希的手坐到放有茶案的塌上,“你能回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你不要怪我逼你,是因為我沒有別的辦法。你走後,我日夜都在想你,我無法再喜歡任何一個人。我總是想起兩年前的那個夜晚,你默默流淚樣子什麼時候想起來,都會讓我心疼不已……”
顧希最不願意回憶就是那件事,顧希倉皇打斷他,“求皇上不要再提過去的事了。”
“對,聊天以後有的是時間,我們該幹一些晚上該幹的事,才不辜負這良辰吉日。”上官靖岩呼吸開始不勻,他捧著顧希的臉就要親。
顧希連忙躲閃道,“我們去床上吧!落下帷帳。”
“嗯嗯。”上官靖岩一邊瘋狂地親吻他,一邊向床的方向移動。到了床邊,他騰出了一隻手拉下了帷帳……
第二日,顧希醒來,便爬起來去照鏡子。他發現自己的嘴唇腫了,上麵還有兩處破損。脖子和身上布滿了青紫的痕跡,不禁皺起眉來……
上官靖岩體力和精力好得驚人,顧希能感覺到他在努力地克製,可是他依然吃不消。就說親吻,本來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上官靖岩卻像是見了仇人似的,親得又狠又用力,而且還沒完沒了。顧希身上的青紫就是被他親出來的。有好幾次他吮吸著顧希的嘴唇、喉結,顧希都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隨時都要窒息……
上官靖岩一退朝就急急地趕回‘瑞陽宮’。顧希麵無表情地問,“皇上不是有很多事要做的嗎?怎麼有時間回來?”
“我怕你在宮裏一個人呆著悶,回來陪陪你。”
“我不需要。”顧希語氣淡淡的。
顧希的冷淡一點沒打擊到上官靖岩的熱情,“一會兒我要帶你去個地方,現在先保密,我喝口茶,再告訴你。對了,小希,我已經命人把這個宮的名字改了,匾額過幾天就送來。以後這個宮不再叫‘瑞陽宮’,而叫‘靖希宮’。裏麵含了我們兩個人的名字,是不是特別有意義?我的‘靖’字在匾額上了,所以你以後叫我的名字時,可以把那個字省了,叫我‘上官岩’。我隻是你一個人的‘上官岩’……”
上官岩在這裏滔滔不絕,真情流露。顧希卻是一副事不關己,心不在焉的樣子。顧希不知道的是,上官岩一直都是一個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冷麵君主。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他在顧希麵前完全變了一個人,有說也說不完的話。
“我……以後一直住這兒嗎?”顧希突然打斷他問道。
“你想有自己的宮?不用了吧?這個宮以後就是咱們倆的。咱們住一起挺好的。”上官岩喝了一口茶,又道,“我知道你喜歡騎射,而且技術不錯。一會兒我就帶你出去騎射。”
顧希臉上沒有出現上官岩盼望的驚喜,而是鬱鬱地說,“皇上,我今天去不了。”
“為什麼?你不是很喜歡嗎?這些日子你肯定心裏不舒服,出去散散心也好。”上官岩賣力勸道。
顧希有些賭氣地說,“別說去騎射,我應該連這個宮門都出不去。”
“為什麼?”上官岩困惑地問。
顧希伸長脖子讓他看。
上官岩這才發現,他長長的脖頸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圓形的或青或紫的痕跡,嘴唇也腫了,上嘴唇還破了兩處。上官岩有些不敢相信似的托起顧希的下巴,仔細地看了又看。顧希的皮膚白嫩異常,陽光下幾乎透明,因此那些傷痕就顯得特別紮眼,像被人破壞的藝術品。
“這……是我弄的?”上官岩難以置信道。
顧希沒回答,就冷眼看著他,仿佛在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不是你還會有誰?’
上官岩很是愧疚,小聲嘟囔道,“以後我會注意!其實,我們還是可以去騎射的,我有辦法!”
校場上,顧希一身黑色精練打扮,脖間圍著一條黑色的紗巾,與整套衣服非常的契合。顧希這些日子很是鬱悶、憋屈,騎上馬馳騁的那一刻,心情才舒暢起來,臉上也多了些少年該有的神采飛揚……
上官岩嘴角含笑,眼神一直跟著他,看得入迷……
翁翁看著皇上高興,心裏也高興,在一旁稱讚道,“瞧瞧公子這身姿,真是颯爽矯健,豐神俊朗呀!”
上官岩咧嘴笑笑,跨上馬朝顧希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