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互許終身(1 / 2)

肖若禹下飛機以後,已經接近午夜。趕到a城酒店,劉其銘正坐在一個房間門口,旁邊還站著一個人,是米文理。

劉其銘看到肖若禹過來才鬆了一口氣,從地上站起來,“容藝喝醉了,正在裏麵睡覺。”劉其銘其實怕容藝酒醒後起來亂跑,又擔心她再消失不見,就一直守在門口。

“房卡呢?”肖若禹問。

劉其銘看看米文理,說:“現在放心了吧!房卡呢?”

米文理盯著肖若禹的臉,想確認這張臉和容藝畫冊裏麵的那個是不是同一人。答案,是肯定的。容藝最近對米文理既客氣又疏離,米文理知道那最後一丁點兒的機會都被自己弄丟了。

田恬今天結婚不能留在這裏,萬磊家裏有事,薛文章從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與容藝相熟的人就剩米文理了,他不放心把容藝交給劉其銘這個陌生人。

一開始,劉其銘自稱是容藝少年時候的朋友,並且說了很多容藝以前的事情,還詢問了容藝的耳朵,問容藝現在過得怎麼樣,她的男朋友有沒有來。在得知答案之後,劉其銘一陣歎息,馬上撥通一個電話,隻說了幾句話,沒有指名道姓,但米文理已經清楚,電話那頭的人肯定是畫冊中的人。

十年追逐,七年等待,是個比他還傻的人。

現在,米文理知道自己應該瀟灑抽身了,於是拿出房卡交給肖若禹。

肖若禹開口問米文理:“容藝的耳朵,怎麼會聽不見了?”

米文理搖搖頭:“不清楚,兩年前我們認識的時候,就變成這樣子了。”

“兩年前?她兩年前就在a城了嗎?”

“沒有,她研究生兩年是在我們學校北京那邊的分校讀的,今年秋季才到的a城。”

“謝謝。”肖若禹道完謝拿起房卡準備開門。

米文理卻仍然有些不放心,拉住肖若禹的胳膊,猶豫道:“她喝醉了,神誌不清,你就這樣進去恐怕不合適。”

肖若禹看看米文理,淡淡說:“你多慮了!曾經,我們互許終身。因為一些事情,才分開這麼多年。我很珍惜她,不會欺負她的,你放心。”

互許終身。米文理終於知道,自己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機會。

肖若禹轉身拍拍劉其銘的肩膀,“你喝了酒就不要開車了,我的司機在下邊,讓他送你們回去。”

劉其銘也拍拍肖若禹的背,轉身招呼米文理,“兄弟,走吧!”。

米文理看了眼房門,又看了下肖若禹,又開口:“容藝的助聽器今天丟了,你注意點。”然後與劉其銘一起離開了。

肖若禹進到房間,看見床上的人,快步走了過去。

容藝睡得迷糊,長發散亂在臉上,光滑的肩膀露在外麵,觸手冰涼。肖若禹先幫容藝掖好被角,然後跪在床邊,伸手撥開她的頭發,看到她小巧玲瓏的耳朵,已經沒有任何飾品,又握著容藝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感受著她的存在。

就這樣悄悄看著她的睡顏,如同少年時候一樣。

······

十年前,他報了繪畫班之後,每到周末都提前等到培訓班門口,想趁著課前和她多說幾句話。她也會早到半小時,可是一來就去找滅絕師太點評她最近在家裏畫的畫。滅絕師太防他就像防狼,回回都把他關在辦公室外麵。而且上課時候隻要發現他在隔壁班偷窺容藝,就悄悄站在容藝旁邊,擋住他的視線。他那時候很想像張無忌一樣給滅絕師太一招乾坤大挪移打到火星上去。

他課間休息的時候會跑去問容藝一些繪畫技巧,容藝每次都會耐心給他解答,並且教給他一些竅門,怎麼打調子素描畫才更逼真,怎麼調顏料才會讓水彩畫更鮮活。他看著她認真又和悅的樣子,慢慢的也喜歡上了畫畫。而且他發現隻要他畫的更好一點,就會得到容藝的誇獎,言語真實而不做作,給了他更多的信心和動力。每一張她修改過的畫他都小心翼翼的保存起來,還不時跟劉其銘炫耀一下。可是,繪畫班課間時間太短了,他好幾次想要請容藝吃飯來感謝她,容藝都拒絕了,說媽媽從小就教育她要助人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