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你還不知道?別讓我現在證明給你看。”陸嘉禾一把甩開莊不箏的小腿肚,起身往外走,一副“我壓根不想跟你一般見識”的姿態,從莊不箏的房間裏走出去了。
莊不箏對著陸嘉禾離開的背影做鬼臉,她敢肯定陸嘉禾隻動嘴皮子的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她還在特殊期,要不是因為這個,陸嘉禾能不對她動手動腳的?她還真不相信了。
沒想到陸嘉禾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關門,她起身罵罵咧咧的就要把門關上,等她順手推門的那一刹那,又死死的把住將要關上的房間門,留出一條縫。
那條縫,剛好夠她的視線落到外麵,看到一個片段,在胖團長的房間門口,陸嘉禾沒走,站在那,跟站在門裏麵的胖團長交流著什麼。
本來距離不遠,莊不箏應該能聽清的,可是她看到胖團長臉上的微笑,整個人都快炸開了,說什麼呢說什麼呢,有什麼好笑的!她跟陸嘉禾一年多時間,還沒覺得陸嘉禾能說出什麼好笑的話,可笑的倒是很多句,幾乎每一句都是。
莊不箏不痛快了,隨手關門的動作大很多,關門時發出一陣悶響,莊不箏的心卻沒有因此而痛快,相反,她十分煩躁,關於之前她下的一個決定。
本來在莊策的指點下,她就明白了把陸嘉禾推出去是她現在最需要做的,關於拉攏胖團長的辦法,她也下了決心,可每每看到兩個人在她之外的地方互動的樣子,她又心裏不痛快了。
可是她的不痛快,又不知與何人說,又怎麼說,別人一定會笑話,她的矯情。
第二天一大早,莊不箏起床研究劇本,等到了九點,莊策來敲門,問她要不要出去逛逛,莊不箏抱歉的說自己還有事要忙,就不去了,莊策點頭,說她要是遇到什麼困難,可以告訴他。
莊不箏困難多了,可都是自己才能解決的,要是真有一個困難,是能向外人求救的,在這麼糾結的時候,她也挺想要問問看的。
關了房間門,莊不箏突然想到有點事情要問莊策,又重新打開門來,要出去叫住莊策。
剛好看到旁邊房間的胖團長從房間裏出來,她的視線無意中瞟到了莊策身上,莊不箏明顯看到,胖團長的小眯眯眼,突然之間瞪得渾圓。
原來小眼睛,也能看到更寬廣的世界。
莊不箏這才意識到,好像莊策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她看到莊策的次數都不多,看樣子胖團長,是第一次看到莊策。那她的這種反應,就很容易被解釋了。
莊策似乎也感覺到胖團長的視線,轉過身,對著胖團長溫柔又禮貌的笑了笑,莊不箏保證自己沒有看花眼,胖團長微笑著回應,作星星眼,而她顴骨上的兩團肉擠得跟兩個肉包子一樣。
莊策繼續離開,胖團長的視線久久沒有拉扯回來,莊不箏連要找莊策問的事都忘了,直接走到胖團長旁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反應?再拍了拍,胖團長才慢吞吞的挪過自己的大腦袋,一下子伸手握住了莊不箏的雙手,眼睛裏的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你說,你快點說,這是誰。”自己看到的俊美男人,隻可能是從莊不箏房間出來的,胖團長突然意識到這個,眼睛裏的夢幻破碎,盯著莊不箏看的時候,眼睛裏多了幾分警惕。
“你快說!”
胖團長語氣都變了,著急的跟考完試之後,等待正確答案的那種心情。
莊不箏無語,卻還是解釋了:“那是我哥。”
“哥?什麼哥,認的吧,還是表哥?”上下打量莊不箏,不放過她可能說謊的每一個細節,這就是廣為流傳的哥哥和妹妹嗎,就是互相為對方的雲備胎那種。
莊不箏翻了翻白眼,又耐著心思解釋了一遍:“我親哥。”
“親哥是什麼,他姓親?秦?”胖團長又把跟qin同音的姓,都猜了一遍:“覃嗎?”
在最後一絲耐心下,莊不箏還在解釋:“我的大哥,同父同母的,有血緣關係的那種。”
胖團長一臉的恐慌,她伸出食指,顫巍巍的在空中上下比劃,一直都是一張不信臉,這對莊不箏而言,就是無聲的打擊,她無辜的被胖團長打出一個暴擊傷害。
“莊不箏你該不會是?”胖團長難以置信的看著莊不箏,眼神裏,帶了幾分同情和憐憫,沒等莊不箏解釋,她就問了出來:“你該不會是,被莊家抱養的吧。”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