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歌有一些擔心，“皇上已經將她貶為庶民，你不怕有人發現……”
“她畢竟是我妹妹。”清揚歎了一口氣。
小時候的清月完全不是這個樣子，剛被皇後撫養的時候，她剛和她的生母過過一段時間的苦日子，清揚那個時候便注意到，有一個小丫頭，每日穿的像個小宮女，悄悄的跑到禦膳房，隻為了偷得一點殘羹剩飯。
清揚那時候憐憫，有時候會施舍給她一些吃的，久而久之，他也得知了清月的身份。
年幼的清揚，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灰頭土臉的小家夥，是自己的妹妹。
清月受過苦，則更是知道如何討好別人，在皇後膝下過了一段時間，便可拿捏住周邊的人，一兩句話便可逗得她們喜笑顏開。
皇後也是看中了她這一點，才將她留在身邊。
“她小時候張牙舞爪的，對每個人的心懷警惕，可能在皇後身邊，錦衣玉食的養過一段日子，便沒了以往的樣子。”清揚的表情有些悲傷，他知道以往那個活潑天真的清月，已經不會再回來了。
葉長歌隻知道麵目猙獰的清月，卻是沒有聽到這樣的故事，很少有人能從一而終。
“你剛剛在這裏做什麼？”清揚調整好情緒，這才想起來要問葉長歌，“這裏很少有人來，我也是被逼無奈，才來這裏……”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和清月說了那些話，“你什麼時候來的？都聽到什麼？”
葉長歌自然是不會照實說，竟然不知道如何麵對清揚，那就裝作不知道，雖然這樣確實有些卑鄙，但是，暫且允許她像個鴕鳥一樣，紮進沙堆逃避一切，“我就是方才心煩，所以想出來走走，你們剛剛說什麼了？”
清揚看葉長歌懵懵懂懂的模樣，在暗中放下心來。
這次輪到葉長歌反問起來，“你剛才說皇上欠葉家，可是知道抄家的內幕。”
清揚身為皇子，竟然有手段，利用身份之便，才可以查到以往的卷宗，既然能查到一些疑點，隻是這些事情並不能現在就告知葉長歌，他羽翼未豐，倘若走漏消息，後果不堪設想。
葉長歌看他沉默，便不再問，他們互相隱瞞，到底是回不去了，“算了，我先回去了。”臨走之前，葉長歌又轉過身來，“謝謝你在獵場上射偏的那一箭。”
葉長歌知道清揚的箭術，他隻不過是不想傷到場上的女囚，也不屑於用這樣的方式來比個高下，如此才與第一擦肩而過，“等我回去了，請你吃飯。”
轉身走了幾步，清揚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你的花球呢？扔給了誰？”
葉長歌直到他問這句話是心懷僥幸，狠了狠心，最好能借此機會讓清揚死心轉過頭對他一笑，“我給了衛炎景，我馬上就要嫁給他了，你會祝福我的吧？”
這句話雖然得不到回答，葉長歌隻得歎了一口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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