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裏，我們沒得選擇！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們這是被人利用了！”女人轉頭看著男人，眼神裏雖有不甘，但似乎已經接受了現實。
“什麼？”男人錯愕了片刻，看著女人。
“你隻知道殺人賺錢，難道就沒想過，五台山的和尚們為什麼會雇殺手行刺道觀的觀主？”
啊？果然是圓心和尚雇他們來的，記得小桃說過，二十萬是五台山四年的香火收入。
但和尚雇人殺道士，我也是前所未聞，這要傳出去，估計要成為絕唱吧？
我的小心髒被這些新聞一次次的震驚著，而九姑娘卻隻是淡淡說了一句：“好了，這些你們不必再說，是自首還是跑路你們自己看吧！”
男人眼神一亮，估計是理解錯了九姑娘的意思，幾步過去，半跪在地上，拉住女人的手：“惠英，我們逃吧，從此以後金盆洗手，我們好好過日子！”
“哈……”女人苦笑一聲，接著道：“姓萬的，我不追究你在外麵有私生子之事，但你要逃，就別拉著我下水！”
“惠英，你千萬不能給這個神婆給迷惑啊……”
“萬裏，一生行刺八次殺過七個人，從未失手，但這次是個例外。你功夫好，就是腦子笨。你老婆說的沒錯，是你低估了你的雇主。”九姑娘笑道。
“啊？你怎麼知道？”叫做萬裏的男人震驚到全身發抖。
“我是神婆，自然是算到的！”九姑娘接著道：“你的雇主很會來事，既試探了我，又暴露了你，所以你去自首是最好的結果。”
我還納悶呢，這男人剛才還說大不了在局子裏呆兩天的，怎麼轉瞬間又是“死罪難逃”了？原來不隻是說說大話，他們還是有所依仗的，不過這個女人惠英還是挺明事理的。
至此，我也明白了，這正是五台山和尚的高明之處：如果刺殺成功，他們便可除去一個有強大道行的對手；如果刺殺不成功，那他們也沒啥損失，頂多就是幾年的香火收入；但如果刺殺不成功而且殺手被我們反殺了，那他們肯定會大肆討伐，甚至動用警察勢力。
想到這，我忽然感覺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撲通”，萬裏跪倒在地：“請仙姑指點！”他還是服了軟。
“殺人是大罪，我幫不了你，隻能幫你撫養你的女兒！”九姑娘淡淡道。
良久，喚作惠英的女人拉著萬裏的手輕聲道：“萬裏，自首吧，我們逃不掉的！”
萬裏似有太多不甘，但還是跪下去：“仙姑，我女兒還小，不知道她父母的過往，請你不要告訴她，萬裏在此謝謝仙姑！”說著重重磕下頭去。
“去吧，給你們三天時間，把女兒送到這來，下輩子好好做人！”九姑娘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呃，這麼說人死了真有下輩子？
我看了一眼他們，心裏感慨一下，腦海裏蹦出另一個問題：五台山的和尚會有什麼結果？
這場鬧劇看似就是個簡單的行刺未果，過了也便過了，我並未當回事。但我來到大殿內我們的房間，看到她憤怒的表情，才認識到我還是想的簡單了：“姐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