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下班後去了泉莘,一上來就要見柳河,經理將一張單子推給他,許江簽了大名,經理接過去,看見那兩個大大的蚯蚓一樣的簽名,在心裏吐槽這女人的字和她本人真是差太遠了。
許江在包間等著,沒一會兒經理就領著人來了,柳河兩手握著酒瓶,一身金線暗紋身襯衫,扣子開到胸膛以下。
經理走了,體貼地關上了門。
柳河坐下來,臉色有些憔悴,暗色的燈光下麵倒也勾人。
許江第一次約,隻喝酒說說話的那種,自己給自己壯了壯膽後開口:“你很累嗎?我看你臉色不好,像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柳河也沒閑著,開了酒就開始倒,喝完一杯才開口,嗓子很啞:“隻是聊天,我還能應付。”
他說話時拿眼瞥你,白淨的臉蛋泛著異樣的潮紅。許江看得有些入了癡,隻能洋裝鎮定地一杯接著一杯灌酒。
包廂的氣氛挺壓抑,兩人都不再說話,一個勁拚酒。一萬二的酒立馬見了底,許江有些醉,起身要走,柳河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兩眼通紅:“還有半個鍾頭。”
許江點點頭低估:“一萬二呢。”
柳河沒聽清:“什麼?”
“一萬二,見你一麵——”
柳河笑:“見著了,你覺得怎麼?”
許江這才仔細端詳柳河,扒拉開劉海,露出額頭,一張臉確實漂亮,兼有男性的剛毅與女性的柔美,眼下點痣盡顯媚態,是個不折不扣的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