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竟然這樣快!”丁璐怒道,她回頭怒視卓燃。丁寧則側身一步將卓燃護在了身後。丁璐氣急,轉頭對肖晴怒斥道:“還敢信誓旦旦的跟本宮說查不到你這裏!”
肖晴一時沒了話,隻得恨恨的看向丁寧。明明每次去,她都會盡力抹去身上與肖家有關的線索。她確實完全想不通,飛魚幫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當然是因為丁寧有掛加身啦)。
“棄船,我們走陸路!”丁璐吩咐道。
“報!”一個士兵氣喘籲籲的跑來。
“又是什麼事!你若說的不是好消息,小心本宮刮了你!”
士兵聞言立刻閉緊了嘴巴,神色慌張的看向肖晴。肖晴點頭道:“你說吧。”
士兵得了話才敢開口,道:“探子,探子來報,水家軍正往咱們這趕,他們人數眾多,肖家的兵力恐怕無法抵擋。陸路,怕是走不通了。。。”
肖晴立刻高聲吩咐道:“開船!立刻開船!不能讓他們將我們堵在這裏!”
大船緩緩駛離海岸,而後便加速向著西行駛。如丁寧所料,他們要去西邊嬈河的入海口,從那裏便能直接回到都城去。丁寧遠眺水家的大船,船速極快,自己乘坐的肖家大船被追上是早晚的事。她歎了口氣,對著丁璐道:“你若看清眼前形勢,便應該知道,我們跑不遠的。”
丁璐沒有理會丁寧,她此時已經慌了神,她完全沒想到,原本該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怎麼就到了被人堵到老巢的境地。“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丁璐雙手托在隆起的小腹上,一邊踱步一邊不斷念叨著。
肖晴跟上前,道:“殿下不必擔心,隻要長公主還在我們手中,即使他們到了跟前也不敢如何。”
丁璐看向肖晴,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滾開!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獻計給本宮,說要捉了皇姐換楚柯手中的遺詔,本宮如何會落得這般田地!”
“遺詔?”丁寧敏感的捕捉到這兩個字,她上前兩步,追問道:“你說楚柯手裏有遺詔?什麼遺詔?”
丁璐抬頭看向丁寧,心裏的恐懼伴隨著憤恨一股腦的湧上來,再管不了泰岩文湛的叮囑過什麼,恨恨道:“什麼遺詔?當然是父皇要廢文湑,立我皇兄為儲君的遺詔!”
丁寧怒斥:“一派胡言!父皇生前從未有過廢儲之心!”
“我一派胡言?哈哈哈哈。。。”丁璐大笑起來:“我親眼見到,怎麼會是胡說?當年朝中常有廢太子而立兄長的呼聲,世人都看得出我皇兄事事都比太子強,父皇何其英明,他定然早就有了廢太子的打算。”
丁寧不信:“丁璐,你可是得了失心瘋?文湑他自出生就是太子,父皇當年在朝堂上就駁斥過對他太子之位有微詞的大臣。文湑雖然天資不比皇兄,但他也從未出過錯,父皇是萬萬不會想要廢了他的太子之位!丁璐,我叫你一聲妹妹,是真的把你當做我的妹妹。聽我一句勸,此事到此為止吧,我會親自跟皇兄解釋清楚,說你隻是被奸人蒙蔽,所以才做出這等糊塗事來。”
“住口!住口!住口!”丁璐怒極:“不需要你來解釋,我才是皇兄的親妹妹,不是你!遺詔上麵一廢一立寫的分明,如今皇兄已經得了一半,父皇親筆在上麵寫著要立皇兄為儲君,我親眼所見,你憑什麼否認!這皇位明明是我皇兄的東西,你母後憑什麼,憑什麼奪走了!人人都說你身披祥瑞而來,是我千島國最尊貴的長公主,可這一切原本該是我的,我的皇兄才是皇帝,我才是皇帝唯一的胞妹!是你,是你的母後,你的弟弟奪走了屬於我與皇兄,還有母妃的東西,也是你們、奪走了我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