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怎麼可能會為了這樣一個臭蟲一樣的賤玩意背上人命官司?
想要讓她生不如死,有一千一萬種辦法,髒了自己的手,太不值當。
南離湊近卓萱,在她耳邊壓低聲音,“你給我記住了,喻夜瀾的死,和你脫不了幹係,你也是幫凶之一。喬冷身上,背的是數不盡的人命,全是大案、要案,你和他之間有什麼秘密,什麼交易,你自己心裏最清楚。我奉勸你,最好夾緊尾巴做人,否則,哪天你被曝屍荒野,可沒人替你收屍。”
她冷冷放開了卓萱,卓萱腿軟跌倒在地,捂著脖子一通猛烈的咳嗽。
南離不想再看到她這張令人作嘔的臉,揮揮手讓保鏢將她帶了下去,媒體們紛紛調轉鏡頭,鏡頭拍攝到的畫麵,是卓萱宛如一條母狗被拖走了。
真是毫無尊嚴啊……
這位南家大小姐,果然如傳說中所言,是個狠角色。
隻是她和喻家到底是什麼關係,不光揚言要護住喻家,便是在喻夜瀾的墓前弄成這樣,喻家人也不管。
非但不管,還是完全支持的狀態。
北城喻家和南城南家,不一直是競爭對立的關係嗎?
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
*
討厭的人走了,墓園終於變得清靜下來。
葬禮結束了,前來悼念的人一波接一波地來,又一波接一波地離開,南離和喻家人站在一起,鞠躬回禮,沒有半點違和感。
她站在這裏,不再是以喻家媳婦的身份,而是喻家的女兒。
喻老爺子和喻老太太都上了年歲,站了將近一天,身子骨撐不住,被喻家人送了回去。
墓園空了下來,雨也停了。
周圍一下變得很安靜。
喻夜瀾墓前,放了好幾束白菊,南離送上的,卻是一束白玫瑰。
她蹲在墓前,看著墓碑上喻夜瀾的照片,抬手輕輕撫了撫。
洛君珩和權夜騫等人,悄無聲息地來了。
將南三財帶了過來。
“小離啊,別太傷心了。”
老爺子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腰上別著煙鬥,手裏帶著一瓶白酒,上前拍了拍南離的肩膀。
南離回頭,幹澀的眼睛望著南三財,啞聲喚他,“爺爺。”
南三財看著墓碑上的喻夜瀾,深深歎一口氣,“這小子,說好了等追到你,就請我喝酒。怎麼跑到老頭子前頭去了呢?這不是開玩笑嘛?”
他蹲下去,擰開酒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酒杯,將白酒倒上,灑在喻夜瀾的墓前。
“罷了。這杯酒,老頭子請小子喝了,一路走好。”
南離心裏,一陣連一陣地疼。
南三財又從口袋裏掏出一枚印章,遞給南離,“這枚玫瑰印章,是你刻的吧?”
南離看著這枚刻有“喻夜瀾印”的玫瑰印章,心口又是一疼。
這枚玫瑰印章,是她送給喻夜瀾三周年的結婚禮物,隻可惜,也成了他們離婚的分手禮物。
其實他們的婚姻,荒誕得很。
領結婚證的時候新郎沒去,婚禮沒辦,領離婚證的時候新娘沒去,南離到現在也沒收到那張離婚證。
然而她當初同喻夜瀾結婚的時候,用的就是“路南離”這個假名字,借用了別人的身份和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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