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離南城不算太近,動車一倒就得四五個小時,飛機還好,兩個小時就能到。
劇組拍攝地在青城的一個山區,那邊風景倒是好,但地處偏僻,當地的醫療條件也有限,南離的醫療團隊一到,可謂是幫了大忙。
在飛機上南離睡了一路,司哲坐在旁邊,也不敢貿然出聲打擾。
心中很是牽掛哥哥。
到了醫院,司哲直接前往司鐸的病房,睡飽的南離去病房看了司鐸一眼,便帶著醫療團隊去了院長室,研究司鐸的腿傷。
司鐸對弟弟和南離一起出現倍感意外,“你們怎麼會一起來?”
司哲抿了抿唇,隻道他和南離是在S大因為一次合照,機緣巧合下認識的,沒敢說自己拜師學廚藝,而南離是他太師叔的事。
司鐸深深地看弟弟一眼,知弟莫若哥,這小子一心虛就咬嘴唇,一看他就知道弟弟有事瞞著他。
隻是眼下他重傷在身,精力有限,也沒心思審他了。
看著貼上去的X光片和磁共振檢查,南離眉心微鎖,“司鐸之前也受過腿傷?”
經紀人華姐一直在醫院守著,聞言,道:“應該是剛出道的時候做練習生時傷的,之前也做過手術,但一直沒能休息好。”
南離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
“腿傷都沒好的人,出來拍什麼戲,不要命了嗎?”
到了病房,見到司鐸,南離張口便是冷冷一句質問,來自老板的“關心”。
然而司鐸經曆過這麼多老板,每一位隻關心他飛得高不高,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關心他飛得累不累,會不會半路掉下來摔死。
“我沒事,南總。”
司鐸臉色蒼白,強打著精神道:“多年的舊傷了,已經養的差不多了。”
“膝關節裏麵炎症、積水、粘連,外側半月板重傷,內側副韌帶也有一定的損傷。你離瘸子隻有一步之遙,這叫養的差不多?”
南離冷豔的神情沒有一絲轉圜,嚴肅的麵容和冰冷的氣場分分鍾將司鐸和司哲兩兄弟冰凍住,一句話都不敢說。
病房的氣氛冷凝成一團漿糊,幸虧顧衡這個及時雨趕來救場。
“南總,手術室裏已經準備妥當,萬事俱備,就等您和患者到場了,您看……”
南離摘下腕表和耳墜往外走,不忘警告司鐸,“這次手術後你給我好好養傷,養不好不許回劇組拍戲。想紅想掙錢,你也得有那個命才行。”
看著南離離去那又美又颯的背影,司鐸和司哲則是不約而同眨了眨眼睛。
司哲一雙鹿眸寫滿無辜和驚奇,“哥,我怎麼聽著,好像是姐姐要親自給你做手術?”
司鐸清俊的眉眼微凝,“我聽著也是這意思。”
兩兄弟帶著滿腦袋問號,一定是他們理解錯了。
司鐸換好病號服,被醫護人員推著進手術室,司哲緊緊跟著,而後便見一位穿著淡綠色手術服,戴著口罩和白手套的女醫生走了過來。
她麵容清淡,口氣更是清淡,“準備好了嗎?”
“……”
司鐸和司哲當場石化。
兄弟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醫生打扮的南離。
如果剛才是理解出了問題,現在總不至於是眼睛出了問題吧?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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