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還敢跟小妹搶東西?”
季雲清潤的臉上浮起一團黑雲,又罵了一句,“鋼鐵蠢直男。”
賀深看向南離,“他把禮物交給你就走了?有沒有說什麼?”
南離眸色清清,“說了句‘生日快樂’,其它的沒說什麼。”
“送個破瓷器有什麼好的,那混蛋讓小六受了那麼多年委屈,區區一個瓶子就想一筆勾銷,門都沒有!”
權夜騫上前抄起瓶子,“我這就把它扔出去,眼不見為淨。”
他握緊瓶口,倒拎著瓶子,有個東西卻突然從瓶口掉了出來,順著權夜騫的胳膊滑落在了地上。
“什麼東西掉出來了?”
白鹿予上前一步將東西從地上撿起來,拿給南離,看向她的脖頸,詫異道:“咦?這是根項鏈嗎?怎麼跟你脖子上戴的那條這麼像?”
也是一條笑臉項鏈,鏈子的顏色要稍微深一點,但笑臉的形狀幾乎是一模一樣!
南離抿了抿唇:“……”
撞鏈了?
都什麼年代了,這都能撞,也是夠夠的。
白鹿予剛把項鏈交到南離手裏,卻突然蜷起手指,驚道:“這項鏈上麵怎麼還有血啊?”
南離擰了擰眉,攥著那枚項鏈,指尖也沾上了一點血色。
司哲扶著驚魂未定的丁名揚走進來,在椅子上坐下。
南離看向司哲布滿血痕的手,她脖子上的這一條笑臉項鏈是司哲親手做的,難道手上這一條,也是喻夜瀾親手做的?
——
雨勢漸大,前方的路一片模糊。
喻夜瀾坐在後座暗處,一雙眼睛像是被雨水洗過一般,清淩淩的,仿佛沾上了夏日雨水的絲絲涼意,溫潤的眸像是玉石一般清透明亮。
一閉上眼,腦海中就不受控地浮現出南離的古裝扮相,那麼的輕柔典雅,既像她三年前剛到他身邊的樣子,又似乎全然不同。
其實,她並非是變了,隻是過往三年,她隻在他麵前展示了自己柔和的一麵,將鋒利霸氣的那一麵藏了起來。
而現在,她是完全藏起了自己溫柔的一麵,將全部的鋒芒都顯露了出來。
耳邊,是何照的喋喋不休……
“喻總,您見到南總,跟她說上話了嗎?”
“好不容易進去一趟,怎麼那麼快就出來了?也不多說幾句,多浪費呀。”
“咱們這次可是徹底將丁大廚給得罪了,要不回頭我給他準備一份禮物,跟他賠個罪?我瞧他被嚇得不輕,還以為我們要綁架他呢……”
喻夜瀾“嗯”了一聲,“你看著辦。”
何照扭頭,繼續問,“您讓我從博物館請出來的五彩瓷,可是狠狠割了文老館長的肉,著實讓他哭了一鼻子。南總她,知道那瓷器值那麼多錢嗎?”
他可是操碎了心,生怕南離不識貨,“這五彩瓷可比之前那四隻琺琅彩小碗值錢多了……”
“你哪那麼多話,花的又不是你的錢。”
喻夜瀾不耐煩地打斷他。
古玩玉器收藏品,本來就分不開,南離一個玉雕大師,怎會認不出一隻五彩瓷器,至於值多少錢……
生日禮物,送的就是一個心意。
他垂眸看著自己的手,要不是自己太笨,製作一條項鏈都紮得自己滿手血,他倒是真希望能夠送給她一件自己親手製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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