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深點頭,“這事我會看著處理的,你別管了。”
白鹿予道:“給司鐸做個全麵檢查,醫藥費什麼的我包了。”
“在你的場子出的亂子,你當然得包。”賀深瞪了白鹿予一眼,氣不過,幹脆拽他一起去醫院,“當老板要有當老板的擔當,你必須得全程負責。”
白鹿予沒想到充大頭充的把自己拉下了水,冤枉得很。
“三哥,這酒店是白家的沒錯,可老板是白老大,跟我沒關係啊,該負責的是他不是我……哎呦,你別踢我啊,我去我去還不成?”
南離和喻夜瀾看著白鹿予的倒黴模樣,都不禁莞爾。
“你笑什麼笑?”南離斜了喻夜瀾一眼。
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喻夜瀾笑容秒收,看著南離滿臉麻子的模樣,又忍不住翹起嘴角。
“有病。”
南離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就往外走。
喻夜瀾跟在她身後,“你臉上的斑點,是你自己點的?”
“關你屁事。”南離奉送給他一句,又不耐煩道:“你能別跟著我嗎?”
喻夜瀾像是沒聽見一樣,“想吃什麼,我請你。”
用得著你請?
南離一句懟人的話沒等說出口,突然停下腳步,眯眼看著喻夜瀾,還是忍不住地問,“你到底給了我小哥什麼糖衣炮彈?”
南離對喻夜瀾很了解,對白鹿予更了解。
她小哥是無利不起早,沒有用的朋友從來不交,今天對喻夜瀾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肯定是喻夜瀾給了他一定的好處。
而喻夜瀾,他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隻要下定決心做一件事,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做成。
眼下他對追她這件事情熱衷得很,在她這裏碰了一鼻子灰,就肯定會想別的辦法。
很顯然,白七那傻大個已經成了他的座上賓,搞不好已經入了敵營,和他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了。
喻夜瀾深深地看著南離。
他覺得南離就像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一樣,他在她麵前仿佛是個透明人,不管他在做什麼、想什麼,她都能夠洞察,一針見血地點出來。
一點麵子也不給他留。
他的聲音波瀾不驚,淡淡道:“放心吧,他既是你的小哥,我自然不會害他。”
這人所答非所問,可在南離聽來,卻好似被雷擊中一般。
她擰眉看著他,“你又查我了?”
如果是別人,可能跟不上南離的腦回路,可在喻夜瀾看來,她就像是有讀心術的特異功能,總能完美地擊中他的心房。
他供認不諱,“是。”
南離的眉頭深深地皺成一團。
她並非會洞察人心,隻是她曾愛了這個男人十年,又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太過了解他。
就像她說的,喻夜瀾是一個想做什麼事就一定要做成的人,從來沒有半途而廢這一說。
他之前試圖調查她的檔案,結果被她反攻擊了回去,但這不代表他會就此放棄。
先前喻夜瀾對白鹿予的存在這麼介意,今天卻能和他一起吃飯,而且大概率是他主動請白鹿予吃的,那就說明他已經弄清了她和白鹿予的關係。
難道……他真的重操舊業,破解了她加了密的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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