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其名,不知時間,不知所在。

方圓億萬裏,劫雲密布。蒼穹之上,凝成了一個長達千裏的,神聖的臉麵龐,而當你不去看他的時候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周遭散發著一陣一陣肉眼看見的天道威壓,如果有生靈在此,定會被此情此景震碎心防,當然也不可能有生靈在此。

“哢擦……”一道接一道白色的,的如手指般粗細的雷,似緩實快的向下方飄去。

百丈長短的巨劍每次被雷罰擊中就會小一些,如果細看就會發現劫雷總是先擊中巨劍上麵的一個磨盤大小的珠子。

而珠子每次被擊中就會龜裂一層,化為晶瑩剔透的碎片,本體則顯得更加暗淡平凡。

餘下的劫雷裹挾著碎片如九天之水傾瀉而下,磨礪著劍體。

似是見奈何不得,又反被利用,蒼穹之上的威壓又重了幾分。

就這樣,不知過去多久。

……

“彥辰!幹嘛呢,要不要陪我們去逛街呀?”後麵走著幾個女孩子,其中一個穿著熱褲的女孩在熱情的招呼著。

“不去,不去,我還要回去看會兒書,還要睡覺。”彥辰頭也沒回隻是揮揮手道。

“切,整天就知道看書睡覺,怕不是個傻子。”女孩一邊嘟囔著一邊跟著閨蜜們走了。

彥辰,初中之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初中以後靠著自己,在社會中摸爬滾打。

有的人覺得這個人挺無趣的,也有的覺得彥辰很孤僻。可能是因為沒有父母吧,大多數人隻能得出這個結論。

也隻有思春的學妹們覺得彥辰是個憂鬱的人,這讓男生們很氣憤。

不管如何,彥辰已經是大三了,總歸讓學弟們鬆了口氣。哦,順便一提彥辰是學校的校草,沒有之一的那種。

想到這裏,彥辰忍不住愉悅了起來。終於可以安安靜靜的看書…啊不,睡覺啦。

彥辰從口袋裏掏出耳機,戴上耳機開始播放音樂,然後把手機放回口袋一氣嗬成。

“我至少也懷著大大夢想,

也想要飛機,

星星之火也能燎原,

重複著過著埋頭苦幹每一天不管自己多平凡也,

能存在就期待,

向著所謂到達不了的未來鍥而不舍找尋意義……”

“嗯,怎麼回事兒,怎麼感覺有事兒發生”彥辰忍不住眉頭皺了皺,自言自語了起來。

“哢擦…轟…”一道天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當頭劈中彥辰。

“一種草本植物,大意了。”彥辰隻來的及在心裏喊一句。

……

“砰~”隻見長一尺,寬兩寸,高兩三寸的驚堂木重重的拍在案上。

待眾人,漸漸停下筷子,止了話頭,台上老者環視一周後。

“各位看官,今日小老兒是要說一件大事……”

“哦,什麼大事,快說來與大家夥兒下酒”邊上一位小廝一邊添水一邊搭著腔。

“好叫各位看官知道,不是小老兒不說。實在是這壺裏沒茶,碗裏也沒油水啊!”話畢給身側的小姑娘使了個眼色。

“得得得,我這就給您添上。”小廝慢慢悠悠的上前。攆一撮茶葉放入案上的壺中,麻溜的添上了水。

老者拿起茶壺自顧自的添了一杯茶,親親一吹。茶水蕩漾,漣漪陣陣,待潤好了喉嗓。

小姑娘拿著有了油水的碗回來了。

“啪,咳咳。”

“各位看官可還記得去年發生的大事?”

“別囉嗦,去年的事兒誰不知道,快說些不知道的。”一位大腹便便的商人說著在桌上放下一枚金幣。

“好嘞,話說此事可謂是驚心動魄啊!”老者做驚嚇狀,看起來甚為滑稽:“大家可知定遠侯?”

“這…莫非是當今陛下。”那位商人說道。

“啪!”

“可不是嘛,先皇抱恙,傳召定遠侯率定遠軍於邊境歸朝。”老者搖頭晃腦一臉身臨其境的說到:“此事,天下震驚…”

“定遠侯如此受寵,其他皇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商人一拍肚子說到。

一眾聽客聞言連連點頭,召定遠侯歸朝是應有之事兒,但是率軍歸朝就耐人尋味了。何況這隻軍隊隻聽皇命和定遠侯的命令,不嚇人才怪了。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我現在說些大家不知道的。”老者突然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說到。

旁邊立刻有一大漢不滿了:“囉囉嗦嗦,竹筒倒豆子,幹脆利索點。”

“是是是,當年定遠侯接旨後即刻拔營啟程,自是不敢有所耽擱。”老者畫風一轉:“可侯爺的家眷可難以如此迅速,延後半月才啟程。不曾料到,行至途中遭遇宵小。大戰七天六夜,甚至定州行省也因此發生短暫的。”

“後來呢?”有人問到。

“定遠侯聞此大怒,可你們想想定遠侯已遠在京城,正是關鍵時刻怎能分身,因此侯爺的妻兒全部遇難。”老者惋惜的說到:“後來,定遠侯登基,命定遠軍平叛,據說江水都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