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靈鍾響在院落內逡巡,綠瓦紅木的裝潢置頂於寺舍佛閣之上,一派悠遠祥和之意。鏡頭急轉直下,蹲在那青石小路旁的,就是我們貓嫌狗厭的五條大少爺。
五條悟不知是從哪裏揀來根木條,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地上的螞蟻窩。這麼遠遠看過去,還真有幾分神子的「不諳世事」。
就在夏油傑想要就著這個畫麵,從內心深處感歎些虛無主義式的唏噓時,被五條悟的一句爆言給打得片甲不留:
“那群禿驢還要老子等多久啊?”
(ps:這裏跟著的是不良標準的卡痰音。)
“悟。”夏油傑輕搖頭地勸誡道:“在寺院裏,別殺生。”
他並沒有否認禿驢。
這話五條悟可就不愛聽了,他沒有半分留戀地丟棄掉了那根,由等黑蟻成功爬上半截的樹枝,抬起頭來就幹脆地懟了回去:
“老子管他啊。還有,我們不就是來殺咒靈的吧?你又要開始你的那套正論?”
“隻是封印鬆動了。悟,你有認真聽夜蛾的任務詳情嗎?”夏油傑拒絕和他理論「祓除」和「殺」之間的語意差異,笑得一臉佛陀現世地認真道:
“還有你的那個自稱。見到人後,還是不要用了比較好。”
五條悟就當夏油傑用嘴放了個清新脫俗的屁,扯了個囂張至極的笑,理所當然地道:“敢有意見,就把他們全部轟掉好了。”
遠處,姍姍來遲的小和尚致歉地向兩人行了一禮,並攏合十的拇指間掛著一串念珠:“兩位是從東京高專過來的咒術師吧。”
“很抱歉,並沒有收到你們已經抵達的訊息。若有所怠慢,還請多多見諒。”
夏油傑趕忙堵住了,五條悟準備說出“老子憑什麼見諒”的嘴。
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到他們剛才的對話,夏油傑都忍不住要感歎一句“出家人的氣量”了。
說到底,要不是因為悟說要買什麼新品旋風聖代,丟開輔助監督自個過來,他們至於像之前那樣找不到負責人嗎。
“那麼還請兩位跟隨小衲往這邊來,封印物被放在了內閣的堂室。”
另一邊,宿儺和一個小鬼對上了。
不是甚爾用來諷刺她“稚嫩”的小鬼。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個小鬼頭。
“看我發現了什麼?”
“一個女人,還是個詛咒師。”
十幾歲出頭的男孩穿著上黑下白的傳統服飾,襦袢外搭著物,下身是那種酷似長板百褶裙的垮褲。趾高氣揚的樣子令人不禁懷疑他的鼻子是不是沿著水平線長得。
“果然,那些人都是廢物。”男孩還在繼續:“沒有術式的雜碎們連個娘們都看不住。”
說著他還用毫不掩飾地目光上下打量著宿儺,就像是在評估一件商品的價值。這個年紀的男孩比起身材更注重麵部上的精致。顯然,宿儺的臉很讓他滿意,身材也是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