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我到了。你不用來接我,霖川給我辦了個歡迎會,我得先過去。”簡陽剛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一落地就打著哈欠給他三哥報平安。
“好嘞好嘞,十一點門禁,保證準時到家,我先掛了哥,我看到霖川了。”
都說長兄如父,自打簡陽父母出去環球旅行後,簡珩管簡陽就跟管親兒子似的。這次要不是簡珩下了最後通碟,簡陽寧願在國外多快活自在玩兩年也不想回來。
“媳婦兒,幾年不見想我沒?”謝霖川接過簡陽的行李,作勢要撲上去嘴一口。
“聖誕不剛見?一邊去。”簡陽淡笑著將謝霖川湊上來的臉推開。
謝霖川做作的抹抹眼角不存在的淚水,“你不愛我了,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
“差不多得了,就你這蹩腳演技。”簡陽調笑的揉了把謝霖川蓬鬆的小卷毛。
說笑間,兩人上了車,往市區方向行駛去。
“這次回來怎麼想著給我搞個歡迎會了?”
“這不你好幾年沒回來了嘛,看你哥那架勢是不會讓你繼續這麼閑散下去了,今天來的人一些是老朋友,一些是以後需要接觸的,多個朋友也就多條路。怎麼?你現在明白老公的良苦用心了吧?”
簡陽被謝霖川那怨婦似的眼神逗笑了。
“是是是,還真是辛苦你了,老公真好。”
兩人相視一笑,隔著空氣嘴了一個。
三四十幾年前,謝家和簡家就是世交,還是相隔不遠的鄰居。某一天兩家的孕太太一起喝著下午茶,玩笑的給兩人定下了娃娃親,誰知道一出生卻是兩個男娃娃。
謝霖川也不知道哪聽來的,從那之後對著簡陽一口一個“媳婦兒”的,簡陽倒也不排斥,漸漸的成了兩人玩笑時的愛稱。
到xx酒吧門口時天已經暗下來了,謝霖川帶簡陽來的不是清吧,到了晚上人非常多,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伴隨著音樂的節奏律動,氣氛火熱洋溢。
穿過人群,謝霖川把簡陽帶上了二樓包廂。
一開門,隨著小禮炮的拉響,彩帶紙片落了簡陽一身。
“歡迎簡少歸國!”
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周圍的人也簇擁著歡呼,歡迎簡陽回國。
在國外呆的幾年裏,簡陽遊走在各種社交場合,也習慣了不管是不是朋友,你笑臉相應我也熱絡回應,盡管彼此並不熟甚至是不認識。
簡陽從桌上拿了個空杯滿上,舉杯對在場的人說,“感謝在場各位賞臉光臨,今天隨便喝隨便玩兒,全部費用我買單!”
說完一口喝掉杯子裏的洋酒。
又是一陣歡呼,隨著酒精的發散和音樂的鼓點,氣氛被推升至高潮。
“走,玩骰子去?”
謝霖川勾著簡陽的脖子,往一桌玩骰子的人走去。
“等會,我先去和老朋友打聲招呼。”
“行,那你去吧。”
見隻有謝霖川過來,那桌人裏有人喊道,“簡少一起來玩呀?”
“好,等會過來。”簡陽朝那人點頭示意。
剛跟幾個相熟的朋友打過招呼,簡陽正想去找謝霖川,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那人突然出現在簡陽跟前,簡陽沒站住腳,一頭撞在了那人的懷裏。
簡陽的酒量還算可以,不過去打招呼的這會兒時間了他喝了不少,這猛的撞一下,腦子開始有點發暈。
艸了,這人吃什麼的,皮肉這麼硬。
簡陽有些煩躁,他皺著眉頭看著那人的白色球鞋,看了許久才緩過來一些。
抬眼時,簡陽從他的腳一路順著筆直的長腿往上爬,心道這人最好是個帥哥,不然
簡顏控陽的想法還沒落實,就被那張臉死死定在原處。
那人皮膚很白,映襯著眸光深邃如墨,鼻梁挺拔,下頜線精致,薄唇微微抿著。經過時光經年的沉澱,他褪去少年時稚氣的模樣,變得更加沉穩了。
往事的記憶也隨著他的突如到訪而再次展開
“媳婦兒,要走了沒啊?今天我爸從r國回來,聽說給我們帶了不少禮物呢。”
謝霖川倒著坐在椅子上,趴在椅背上支著頭看簡陽忙裏忙外的。
“好了好了,我把這堆作業拿到辦公室就都搞定了。”
簡陽將作業本摞到一塊,轉身走出教室。
簡陽吭哧吭哧地把一大遝作業搬上六樓辦公室,走到五樓路口卻看到此路不通的牌子和一攤水漬。
簡陽心裏罵娘,繞了一大圈,從另一處樓梯上去。
學校的教學樓是“回”字型的,樓梯分在了兩頭,有點距離。
好不容易就快到了,頂上的本子岌岌可危,眼看著就要滑落,忽然簡陽的身側伸出一隻纖細的手將作業本又頂了回去。
“我幫你拿一些吧。”
簡陽偏頭看向身側的人。
是個男生,一個非常好看的男生。
他們學校的校規不嚴,是沒有要求學生發型的,頭發愛怎麼著怎麼著,別太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