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抱緊!不要鬆手!”
“來人!救救我們!求求你們了!”
“救救我們……”
衣著破爛渾身是傷的短發少年雙手用力地抱住眼前被無數根植物根莖絞住的小男孩。
小男孩周身圍滿根莖藤蔓,帶刺的根莖越收越緊,甚至有幾根朝著少年身後圍繞而來。
少年顫抖著身軀,淒聲祈求路過的人能幫幫他,帶刺的根莖刺破他的襯衫,劃出一道道血痕,幾乎被半包裹住的男孩更是變成了血人模樣。
男孩氣若遊絲,疼痛使他難以開口,但他還是強烈的發出一聲很輕很輕的聲音。
“哥……哥哥……放開……我……”
少年哽咽出聲,滴滴淚水打在男孩頭頂沒入發絲,“不要,我就剩你了……堅持住……”
少年用力將男孩抱緊,下一瞬,根莖仿佛知道他的掙脫,枝蔓行動更加迅速,又抽出無數根朝少年包裹而來。
伴隨著男孩疼痛加劇而哀嚎出聲,少年也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嘭!”
倏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一根實心的鐵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驀地從男孩頭頂劃過,插進他身旁的根莖將它死死的釘在原地。
容諦抬腿登上圍牆跳入院中,再次舉起鐵杆快速又有力地割斷扭動的根莖。
根莖有著成年人小臂般大小,被割斷的根莖冒著綠油油的汁液,濺了容諦一身。
他嫌棄地甩了甩襯衫袖子。
這襯衣襯褲還是他新掏來的,這麼快就髒了。
容諦擰眉加快速度割斷尾部那一撮根莖,根莖在地上撲騰了兩下,那頭失去連接包裹著少年與男孩的根莖瞬間枯萎失去活力。
看到自己要救的兩人沒事後,他扔了鐵杆,拍了拍手也不管後續情況,他打量眼前這個四四方方的房子半晌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打算今晚歇在這兒。
“謝……謝謝您。”
穿著破爛的少年扶著渾身是血看樣子已經暈過去的男孩對容諦艱難的道了聲謝。
容諦轉身斜睨了他們一眼,倒是很客氣地收下這聲謝,他沒理這二人朝房子走去。
“這是我家……我……我有鑰匙……”
少年話還沒說完就見容諦“吧嗒”一聲掰斷了他家別墅的門鎖。
少年眼睛睜大,忽地,一個靈光一閃而過,他瞥了眼地上沾滿綠汁將近兩米重達幾十斤的鐵杆,咽了咽口水……
“你說什麼?”容諦轉身詢問道。
“沒……”少年遲鈍地搖了搖頭,旋即語氣飛快的道,“這,這是我家!”
“哦。”容諦哦了一聲就沒了下句,他邁進屋子東看看西摸摸,最後一把靠在沙發上,沙發陷下去一個窩,容諦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少年抱著男孩進入客廳,他將男孩放在另一個單人沙發上,取出家用醫藥箱為男孩止血纏上繃帶。
容諦瞥了一眼有些無聊的枕著腦袋,他轉頭看向一旁牆壁上與櫃子上的字畫和古董。
“嘖,都是假的。”
“啊?”少年聞言轉身,“什麼假的?”
“沒什麼,你叫什麼名字?”容諦懶得跟凡人討論什麼古董他轉移話題道。
“我叫陸辰。”陸辰轉身看向男孩道,“他是我弟弟陸時。”
“辰時?”容諦嗤笑出聲。
陸辰撓頭訕訕一笑,回想起剛剛那驚險的一幕不由再次向容諦感激道謝,“謝謝您,不知怎麼稱呼您?”
“容諦。”
“容哥!”
陸辰輕喊了一聲,旋即他麵色一正鄭重道,“容哥!我和我弟弟的命都是您救的,以後什麼事我們都聽你的,您就是我們的親哥,我們……我們能跟著你嗎……”
說道後麵陸辰小心翼翼地打量容諦臉色,要是那張俊逸非凡的麵盆上出現一絲不耐他就放棄這個話題。
容諦沒啥表情,他抬頭看著白熾燈,心裏想著的卻是這玩意兒怎麼亮的,明明也沒法術加成。
聞聲,他隻是輕飄飄看了眼陸辰道,“我餓了。”
他被禁在無間地獄千年,嘴巴都淡出鳥兒來了,出來後整個世界居然大變樣了,沒了花街柳巷亭台樓閣不說,還多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出來也一天了,光顧著研究,一點吃的也沒見著。
“啊?吃的……”陸辰揪了揪衣角,最終低聲道,“我們家裏也沒吃的了……”
他們兄弟二人在家呆著沒敢出去,直到存糧用盡,他們不得已出門覓食,隻是沒想到剛踏出家門,院子裏以前種的花都變異了,還向他們襲擊而來。
他知道自己沒什麼能力才想著跟著容諦,他見容諦力氣大一個人獨自走在大街上,肯定有什麼過人的本事。
容諦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是在說謊,也不再繼續,他原本不進食也沒事,吃不吃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