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生於首都的本土雄蟲,我叫簡禁弗蘭德,你可以稱呼我為簡禁,也可以稱呼我為弗蘭德。
今天是我和我的好朋友們定期去雄蟲保護協會體檢的日子,同時也是我們這個院迎接新到來的雄蟲的日子。
這個院將四個完全不同種屬的單身雄蟲安排住在一起。簡直太奇怪了。我住在西跨院,新來的住在東跨院。可這是大長老的安排,沒有蟲可以拒絕他,是的,沒有蟲。
我是一個社會學愛好者,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靜靜地觀察,然後將觀察到的內容記在筆記本上。
扣上最後一顆扣子,係上黑色的鞋帶,拿上我心愛的筆記本,戴好潔白的口罩,我準備出發了。
看,這是我的車,米白色的,每次乘坐都讓我身心愉悅,仿佛感受到一種古老的感覺,盡管現在已經是星際時代,但我尤其鍾愛舊曆的歲月。
從車窗往外看,北跨院住的是被譽為最強兵器最變態的庫裏斯家族的小兒子,生性要強,絕不屈居蟲下,因此當時一開始便霸占了最幹旱最惡劣的北地。
他和我是好朋友,因為常常遇到難於傾訴的話題,他就來找我,可能是我兼心理谘詢師的緣故吧,他付出的傭金和武力。
南跨院住的是性格最溫順的彼宇家族的長子,他的院子是我們幾個裏最具有自然的風情,鬱鬱蔥蔥,流水潺潺。像他本蟲一樣,不喜爭鬥,平和柔弱,以至於我和黎昂擔心他會被蟲欺負而忍氣吞聲。
這就是我的朋友們。
“呦,弗蘭德你還是老樣子,”黎昂不屑地嘖了嘖,倨傲的立在不遠處,“裝模作樣的東西。”
“我聽到了”我從不介意黎昂的壞脾氣和不討喜的性格,因為我知道他沒有複雜的回路,“萊西立還沒有到嗎?,難得見他遲到。”
等了好一會,我們才等到萊西立,他顯得憂心忡忡的,黎昂捏了捏萊西立的臉頰,軟乎乎的,萊西立受不住,小聲說道,“可以輕點嗎?”
萊西立永遠不會向蟲說不。
我看著黎昂,打斷他的作惡,“我們是先去雄蟲保護協會體檢呢還是先去等我們的新朋友呢?”
“當然是先去協會了。”黎昂回答道。
“這樣不好吧,可能會讓行格多心。”我不讚同黎昂的決定
“我都行。”萊西立左右看看。
“不不不,聽著弗蘭德,首先,既然行格要來,那麼協會肯定提前已經幫他準備好了一切,包括體檢,所以我們根本沒必要等他。”黎昂爭辯道,“其次,哼,在這個世界可沒有弱者的席位,聽說他是一個貧民窟出身,而你是權貴嫡係,萊西立是星係長子,我自不必說。”
“所以呢?”
“你還不懂嗎,行格一沒有強大的武力,財力,二偏偏有弱者才有的所謂的同理心”萊昂深吸了一口氣,“他的地位是被那些低階雌蟲捧起來的,靠著不入流的直播,做飯,去討好,去搖尾乞憐。”
“你不喜歡他。”我平靜地陳述著這個事實。
“不止我,萊西立也不喜歡他”黎昂勾唇一下,“你何不問問萊西立因什麼遲到。”
萊西立把頭偏向一側,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我來說吧,因為他的未婚夫給行格巨額打賞,還要求解除婚約,口口聲聲說他的真愛是行格,今天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所以才遲到了。”黎昂事後一聽說,立刻就上頭了。
他可是一直把萊西立當自己的親弟弟看的,護得跟眼珠子一樣。要不是萊西立說已經處理好了,可他咽不下這口氣。
我緊皺著眉,從萊西立和行格的矛盾,再到大長老的安排,以及仿佛刻意避開自己的,不可開交的信息差。
我決定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