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鬆開的手,繼續動作不輕不重地擦頭發。
忽然,沈穹樺感受到上方有靈氣在流轉。
嗯……很舒服。
“這樣你會好受些,那些纏繞著你本元的血絲是怎麼來的?”
“交易。”沈穹樺閉目,微垂著頭。
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待寒江影的接觸越來越沒有芥蒂,而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過才短短一個月而已。
“沒事,這不是死契,隻要你履行對方的承諾即可,我會陪著你的。”
“……嗯,那你的毒……”
“唧唧!”沈穹樺話還沒問出口,憤怒的途遊就像小炮仗一樣衝進來了,它直接撲過去,對著寒江影的手就是狠狠一口。
“吱啦啦——”
桌麵上的小火苗不樂意了,這醜不拉幾的東西竟然敢偷襲它爹爹,幾顆豆大的火星飛濺過去,一股毛發燒焦的味道飄出,溢滿整個房間。
途遊鬆開嘴巴,獸臉僵硬,不敢置信地用爪子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禿了好幾塊!
“唧唧!”啊~我好不容易長出來的毛!我要和你同歸於盡,途遊跳上桌麵一把將蓮花燈撲倒,然後對著燈柄燈座又抓又啃。
“嘶啦啦……”小火苗不服輸,奈何倒著火星濺不到途遊。
看著它們突然打起來的沈穹樺:“……”
而寒江影卻不厚道的笑了,他起身把它們分開:“自己人,不要打架。”
“唧唧……”途遊瞪著這個先扔他現在又嘲笑他的男人,氣得都快哭了,它一頭紮進沈穹樺的懷裏,這時也不怕他冷臉,死活不出來了。
沈穹樺覺得它的確挺慘的,便安慰性地在它背上撫摸幾下,可小火苗不樂意了,它也要父親摸摸。
一時間,現場又變成了它倆爭風吃醋的戰場。
看不見的硝煙在彌漫。
最後,還是寒江影一把將途遊拎了起來,放在桌上的另一頭,然後掏出一瓶小玩意丟給它,而沈穹樺也無奈地摸了摸蓮花燈的花瓣,事情才算過去了。
寒江影給途遊的是低級獸丹,對於途遊來說可是大補之物,它拔開瓶塞,然後一屁股墩坐在桌上,搖晃著尾巴吃糖豆子似地猛磕起來。
沈穹樺看著途遊爪中獸丹,挑眉:“你居然還有這個。”
寒江影:“嗯,以前隨手放進去的,儲物戒裏應該還有許多。”說完還掃了途遊一眼。
果然,途遊停下了動作,眼珠子提溜轉了一圈,然後屁股小心翼翼地朝寒江影旁邊挪去,小爪子抓住了他的衣角,先輕輕一扯下,見他沒反應,於是又扯了幾下。
“咳咳。”沈穹樺不想看它了,之前他怎麼沒發現它是隻有奶就是娘的獸?
途遊戀戀不舍收回爪子,突然它像想到了什麼,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蓮花燈。
小火苗:“……”哼!不要以為這樣我……我就會怕你!
途遊忽然以驚人之勢湊近它,用粉粉的舌頭在小火苗的花瓣上添了幾口。
“吱啦啦!”啊,給爺死開!
寒江影不可能讓它繼續輕薄自己的孩子,再次把它提開,問沈穹樺:“阿樺,它是什麼獸啊?哪來的?太狗腿了。”
“不知道。”沈穹樺如實回道。
見討好不成的途遊有點小懊悔,它耷拉著翅膀和尾巴,不鬧騰了,早知道它剛才就不咬他的手了。
寒江影見沈穹樺的眼眶下已有淺淺的清痕,說道:“很晚了,先休息吧。”
“好。”沈穹樺的確困了。
寒江影將蓮花燈收起來,等沈穹樺回到床上睡下後念了個決。
“呼~”
燈滅了,就途遊還呆呆地蹲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