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錦笑著撓撓頭:“剛結交不久,一個性格別扭的小屁孩。”
聞言,南宮月柔掩嘴輕笑,忍不住打趣道:“錦兒自己還不是個半大小夥?”
“娘。”沈鈺錦窘迫的臉上不禁染上了一絲可疑的薄紅。
“好了好了,娘不打叉了,你的朋友現在何處?”
“他就在我們家,西邊一個比較偏僻的小院子裏。”
砰!
是瓷器摔落在地發出的清脆聲。
“娘,你沒事吧。”
沈鈺錦驚呼出聲,起身去抓起她的手,仔細查看。
原來是南宮月柔手腕不小心掃到石桌比較邊沿的一碟點心,碟子摔成了一地碎渣子,點心也在地上翻滾開。
“娘沒事,可能是因為剛練好藥劑,身體有些虛弱。”南宮月柔擰了下眉心解釋道。
沈鈺錦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連忙說道:“那我先扶你回房休息。”
南宮月柔止住他要攙扶自己的動作:“那你朋友……”
“娘,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我朋友的事不急一時。”
沈鈺錦語氣堅決,不容拒絕。
“好吧,就依你。”南宮月柔虛弱地笑了笑。
房內。
待沈鈺錦離開後,南宮月柔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她自嘲地笑了,淚光瑩瑩的眼睛如同天上掩映在流雲裏的月亮。
有些事,有些情,早已不複當初。
……
太陽落下,夜幕四合,幽藍的月光灑落一地,一陣晚風吹過,吹得院子裏的樹梢搖曳,滿地的光影不停變換著,洋洋灑灑的,像碎落了一地的星池。
“阿木。”
沈鈺錦側身坐在窗柩上,手裏轉悠著一個繡工精致的藏青色小布包,他笑盈盈地看著屋裏正襟危坐的沈穹樺。
沈穹樺沉默,這人怎麼又來了?
冷眸看向他:“有事?”
既然時機未到,那他並不想沈鈺錦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找他,這隻會徒增煩惱。
畢竟再過兩天他就可以帶阿木離開這裏了,沈鈺錦一而再再而三地往這小破院裏鑽,實在太引人注意了。
因為他被關在這小院子裏,沈家又隻派阿木一個人照看他,可見對方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
“喏~這個給你。”
樓鈺錦跳下窗柩,走到他麵前,將手裏的小布包扔到他懷裏。
“補氣血的藥劑,你記得每天服用,我可不想我等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病死了,還有你之前說的事兒,我近期是去不了。”
沈穹樺愣了下,才伸出手接住由胸口往下掉的小布:“為什麼給我?”
“當然是因為本少主我菩薩心腸啦。”沈鈺錦恢複往日吊兒郎當模樣,他笑眼彎彎。
“明早我就要走了,當真不告訴我你的大名?阿木什麼的一聽就是個乳名。”
“你要走?去哪?”沈穹樺追問。
他的反應讓沈鈺錦很受用:“我要回學院了,所以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沈穹樺表情冷淡,答非所問道:“什麼學院?”
“星翰宗學。”
沈鈺錦有榮乃焉,那可是所以人都向往的學府啊。
沈穹樺點點頭,有了方向以後再找他就方便許多。
沈鈺錦:“……”
然後呢?表示呢?
沈穹樺看他一臉不滿,沉默半晌才悠悠說道:“沈穹樺。”
“穹樺啊……好名字!沈穹樺,原來你也是沈家弟子!”沈鈺錦覺得這一趟送藥送值了。
“夜已既深,你也早點休息,我娘說了,她過陣子就會來幫你看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