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是兩年過去。
古典的曲調,優美的女聲從留聲機的齒輪泄出,帶著特有的風情,木製的桌椅和老舊的沙發隨便擺在每一個崎嶇的角落,有著歲月留下的痕跡,客人三三兩兩的坐在一塊,黑色櫃台後調酒師正在擦拭手中的酒杯。
一位綠發男子來到台前,坐到了黛米前麵的高腳凳上,輕佻的伸出手捏住一縷調酒師的棕發。
“好久不見,親愛的多夫林。”
黛米將擦淨的酒杯一放,將自己的頭發扯出來,沒好氣的道:“感謝您的厚愛,但是很可惜,我還沒有命名權,以及你可以叫我波本,實在不行黛米也可以。”
酒城裏不是所有酒都能擁有專屬的名字,除非調酒師有命名權,不然調出來的酒隻能是無名酒。
擁有命名權有三種方式,一是你的酒足夠出名,全城有百分之六十的酒鬼願意為你的酒做擔保,便可以上交申請書給調酒師協會,若是通過申請,這一款指定的酒就可以擁有獨一無二的性名;第二種便是參加調酒比賽,前十名的獎勵中就有命名權;第三種便是成為有星級的調酒師,每年都可以獲得一定數量的命名權。
“多夫林,但凡你多調些多夫林,我們很快就可以給你申請那個名額了。”男人一臉哀怨之色,在他看來,如此好的酒實在不應該被埋沒,但是眼前這個調酒師鐵石心腸,總是不肯調出足夠多的酒讓他們這群多夫林的忠實簇擁好好宣傳。
黛米沒好氣的道:“丹尼爾,這可不能怪我,我是個人類,而且還沒覺醒呢,本身體質就不能和你們這群家夥比,每天能調出這麼多的多夫林已經很不錯了……你們也不瞧瞧,是誰把酒都喝光了!”
幻想種的體格本來就比普通人類要強一些,她每天能調出的酒數量有限,但這些家夥完全是把酒當水喝,這誰頂得住?
丹尼爾嘻嘻哈哈的說:“還不是你調的酒太好喝啦!”
顯然丹尼爾對如何哄人很有心得。
黛米眉頭一挑,臉上綻放出自得的笑容:“當然,這可是獨門秘方,怎麼樣,來一杯?”
丹尼爾興奮的頭上冒出了角,欣喜的搓手:“來!”
黛米熟練的調出了酒,技巧嫻熟,有行雲流水般的美感。
調完酒後,丹尼爾拿著酒笑嘻嘻的拿著酒杯回到酒鬼朋友旁,她便隨手拿了個酒杯繼續邊擦杯子邊發呆。
總算打發走了。
距離她到酒城已經兩年了。
原本她對這裏也是一頭霧水,但是也算因禍得福,當初讓她淪為渣女的觸手少女醒酒後為表歉意,把她推薦給了這家酒館,剛好這裏調酒師有事,她這個沒證的野生調酒師就這樣上位了。
說實話,過程真的很草率,就連酒館的熟客一開始看她都是滿臉質疑,畢竟酒城最出名的就是這裏各種各樣高水平的調酒師和美酒,哪怕這裏隻是一個小酒館,酒的質量也不知道比外麵搞多少倍,而她隻是一個剛來沒幾天,甚至對這裏一點都不了解的人類。
好在她還是有兩把刷子,多夫林更是順利征服了這群挑剔的熟客,甚至因為多夫林,還招攬到了一些新客。
隻可惜老板神神秘秘,之在一開始把她招進來的時候跟她見了一麵,還渾身都是黑霧,根本看不清容貌身形,之後就再也沒來過酒館,甩手掌櫃當的徹徹底底。
但是黛米對個老板還是很感激,畢竟收留之恩,而且,老板留下了不少好東西,讓她的調酒技術直線上升,畢竟她也是酒鬼。
她才不會告訴丹尼爾自己每次調完酒都要自己先來一杯。
言歸正傳,這些年她多多少少也算混的還行,酒城的環境她也很喜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