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勾靈問道(2 / 2)

他的吻溫暖輕柔,夏染推開他的肩膀,不知如何開口,在他不解的眼神裏,啞了啞嗓子道

“司珩,除了我你是否和別人有過親熱?”

長長的沉默和尷尬,男人不語,似乎在思考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才能兩全。夏染卻隱約知道了答案,心間疼痛,覺得自己自討沒趣,便攬過衾被,躲進床塌,不再言語。

心卻抽痛著難受,良久,那人才鑽進被窩,歎了口氣,懊惱得答道

“夢裏親過一隻白毛畜牲算麼?”

“哈啾!”

季兒打了一個噴嚏,從噩夢中驚醒,有人在背後罵她,手撫上心口的封印,欲哭無淚道

“不敢了,不敢了……”

翌日清晨,天還未大亮,便急急聽到門外叩門聲

“夫人,夫人不好了,又有人死了!”

夏染聞言,慌忙間從架子上取了外衫,披在肩上,顧不得梳妝,便推門而出。隻見門外站著蘇誌,手裏提著琉璃燈盞,神色慌張。

天才灰蒙蒙的有些許亮,初秋時節冰涼清新得空氣混著潮濕的水汽凝成晶瑩露珠,從簷瓦上滴落。

夏染顧不得其他,便尾隨著蘇誌來到蘇府賬房。

這次死掉得府裏賬房先生,死因和死狀皆與之前的相同。被人吸金精血而亡,雙眼驚恐得凸起,嘴巴嘶喊長得極大,整個人變成了□□的骨架,可怖至極。幾個膽小的婢子早就嚇得昏厥過去。

詭異得是,死者幹枯的雙手緊鎖著她深埋在後院的銅鏡。眼尖的下人早就認出來,這鏡子可不是昨日王三死死報抱得銅鏡,這事本就有些有流言流語,如今倒是越傳越烈了。兩起接連的詭案都跟這鏡子有關,絕不是巧合了。

“這,這不是?昨日那麵鬼鏡?”

“可是它不是被收起來了麼,又怎麼會來到這裏。”

“難道真的是女鬼殺人?”

“昨日裏好像聽人說過,這是附身厲鬼索命,專吸男人的精氣,所以一連兩天死得都是男人。”

“那為何死得都是我們蘇府的下人,難道這鬼怪和蘇府有怨?”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著死了兩個下人,難免會引起騷亂,事關人命,再加上後宅人員繁雜,一時間,蘇府鬧鬼的傳聞竟也人盡皆知。

這紅繩符咒竟然對它無效,到底是這鬼物太霸道,還是自己的道法太粗淺。若是毀了這媒介,那麼這鏡子還能作妖麼?又怕自己此惹急了鬼,不敢多做動作。

歎了口氣,為今之計,也隻能,問靈勾魂,招了那鬼來,細問一二。世間萬物皆有因果,白衣凶鈴纏上蘇府,說到底也不隻不過要個公道二字。

夏染命人碾了糯米,往諾大的院裏散著,取了一大缸新鮮雞血,以布沾血,在地上畫了巨大的招魂符。

紅色沾血的線綁著鈴鐺,圍繞在四周。退散了眾人,換一身紅衣,在額頭上點了顆引魂痣。

兩指夾符,啟唇念咒。月色朦朧,陰風刺骨,隻片刻間,耳邊的風就起了呼嘯嘶鳴聲,刮著臉頰生疼。

怨仇輪回,因果報應,天道無常,自有命數。

混沌中,夏染果真見得那白衣女子,背對著她,發出銀鈴般的咯咯陰笑。還未等她細看,那鬼便轉過身來,臉上模糊看不清麵容,隻覺得蒼白憔悴,嘴裏溢出殷紅的膿血來,咯咯吱吱哽咽道

“死……不……咯…瞑目……咯咯……”

“你說清楚,姓甚名誰?為何冤枉?又如何得解?”

夏染見那女鬼真身,說辭含糊不清,便急忙問道

“我…咯咯……叫……葉…”

“姐姐!不可!”

女鬼話還未完,便被季兒打斷,她眼疾手快,掐了夏染手裏燃燒的黃符,往地上一扔,繡花鞋底使勁一踩,便熄了這鬼火。

霎那間,白衣女鬼便形神消散,空氣中彌漫著香燭紙錢燒後的刺鼻煙味,滿地的雞血符畫被她弄得亂七八糟,季兒一臉惱怒念念有詞道

“姐姐你可是粗心大意了,問靈勾魂本就有違天道,若無十全把握,極易惹鬼附身,遭其反噬。那鬼本不就是什麼善類,若是一時起了歹意,我們鎮其不住,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怎麼知道這其中蹊蹺?”

問靈勾魂乃上古道家仙法,她也是得了師傅卷軸才得以知曉,茅山密法,非本派弟子,不可擅傳。而季兒隻是一個半大點孩子,又如何得知其中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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