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山裏的風景就是比宮裏的好看。”山頂上,一位女子雙手張開,閉上眼睛,享受著初春的氣息。
“德音喜歡就好。我們好不容易溜出來,今天一定讓你玩個盡興。”身旁的男子看著她陶醉的表情,忍不住笑道。
“我可不像你這個王爺,出來一趟要經曆九九八十一難,我是隨時都能出來的。”被稱作德音的女子聽見他這樣說,玩笑著反駁。
“是是是,我還要多謝德音帶我出來,也讓我看看京郊的春色。”男子也跟著調笑道。
“唉呀!”德音一聲驚呼。
“怎麼了?”
“沒什麼?我沒注意,這個花旁邊是有刺的。被劃了一下。”德音解釋道。
“怎麼能沒有事呢,都流血了。不行,我們現在就回去,叫太醫來瞧瞧。”王爺焦急道。
“好了,擦破皮而已。一會就沒事了,若真的叫太醫,非得讓人家笑掉大牙不可。”
“這還真不是擦破皮的事情,這種刺是有毒的,若不及時處理,很可能讓毒浸入肌體。”
正當兩人為要不要叫太醫爭執時,身後傳來了另一位女子的聲音,
兩人同時回頭。隻看見一個頭戴鬥笠,身背藥筐的女子定定看著他們。
見兩人回頭,女子又重新開口:“小女九歌,恰好上山采藥,不知能否讓我為姑娘看看。”
“太好了,姑娘,你快給她看看。”王爺說著,就把德音拽到了九歌麵前。
九歌拿起手指看了一下,把背上的藥筐取下來,拿出幾片葉子,放在嘴裏嚼了嚼,隨後又敷到了德音的傷口上,邊敷還邊說:“荒郊野外的,我什麼都沒有帶,隻好用這種方法清熱解毒,還望小姐不要嫌棄。”
德音看著九歌一點一點把藥草抹開,笑道:“這叫什麼話?你幫我,我應該謝你才對,怎麼會嫌棄呢?”
“好了”,九歌放開德音的手,隨即又低下頭去,“既然今天讓我碰到了,那我索性好人做到底吧,我再送姑娘幾片藥草,過上兩三個時辰換上新的即可。”
“多謝姑娘,我叫陳德音,還不知道恩人的名字。”
九歌又重新自我介紹:“我名叫九歌,我娘姓林,因而我也姓林。”
“你娘?你跟你娘姓嗎?”德音有些疑惑。
沒想到,德音這樣一問,卻差點讓九歌落下淚來,但九歌強忍住淚水道:“我算不上救了姑娘,隻能說是舉手之勞,希望姑娘不要往心裏去。我要走了,否則就來不及了。”
九歌說完,轉身就要走。
”欸,等一等。”德音拽住了她。
“雖不知道姑娘有什麼急事,但若真的來不及,也是我耽誤了姑娘。再者,既然已經來不及了,你現在離開,豈不是要我們良心不安,不然你告訴我們究竟是什麼事,我們也好看看能不能幫到姑娘。”
“對呀,林姑娘,看你剛才的神情,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不妨說一說,我們說不定還能幫你。”
九歌似再也忍不住,哽咽道:“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我必須要在天黑之前把今天踩好的藥草賣出去,否則,我和我娘,明天就沒有吃的了。”
“這麼慘?難道說,你每天都是這樣,用今天的藥草換明天的口糧嗎?”王爺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