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就這樣走了?底下說不定有什麼好東西呢?”小賢問。
林川看他一眼:“還好奇呢,底下就是有金銀財寶,你能拿走嗎?”
小賢撓撓頭,低下頭不敢回應。
劉文成正色道:“昨日公子剛批評過你,今日又莽撞了,忘了我們要做什麼了嗎,我們要趕緊去雁子嶺。”
“我知道了。”見師父也訓他,小賢吐吐舌頭。
小賢爹狠狠瞪了小賢一眼,命都差點沒了,還多事。
一行人繼續前行。
張柱的傷已經完全好了,過來向林川道謝。
“不要謝我,要謝大家,這一路都是大家幫忙照顧你。”林川說。
他希望大家能像對待自己兄弟一樣彼此對待。
“公子說的是,張柱記在心裏了。”
或許是在林裏行走時日太久,大家都想快點出去,累了簡短休憩片刻,摘點樹上野果充饑,繼續行走,
“謹慎食用,野果也有含毒的。”劉文成不住叮囑。
好在一路安然無事,而連續前行之後,大家速度就明顯有了差別,前行者在劉文成和小賢等人帶領下,走的很快,再一次把鷸白等落後者甩在後麵。
林川走在最後,跟隨緩慢眾人,正好琢磨第二層心法。
“公子。”
林川從沉思中抬頭,小賢跑回來了。
“公子,鷸白師哥,師父說前麵有毒瘴,讓大家都注意遮掩口鼻。”小賢說。
林川點點頭,交代鷸白叮囑眾人。
幸好劉文成提前給大家吃了避毒丸,加上提前做準備,大家有驚無險穿過毒瘴區。
又行走四五日之後,劉文成麵露喜色,終於要走出林子了。
想到很快就可以感受到陽光的暖意,他長籲一口氣,揚聲鼓舞大家:“大家再快點,應該很快出林子了,出了林子我們邊曬太陽邊等公子他們。”
“好啊,要出林子了。”
“太好了,總算走出來了。”
大家一邊議論,一邊加快腳步。
果然越往前,頭頂枝葉越稀疏,瀉下的陽光就越多,大家臉上都露出笑容。
又約莫走了兩天,每個人隻覺得眼前一亮,有人已經按捺不住,衝了出去。
劉文成也露出笑容,隨即臉色一變,先衝出去的人紛紛發出驚叫聲,然後就沒了聲響。
還沒衝出去的人,嚇得立刻停住腳步。
劉文成手一揮,讓大家退回林子,自己則慢慢走出去。
林子外,什麼都沒有,先前衝出去的人也沒了蹤影。
他剛要開啟聽覺,就聽到前麵地下有人叫:“先生,救我們。”
劉文成定睛一看,他所在前麵不遠,居然有一道寬又深的壕溝,而掉在壕溝底的人被幾個穿著勁裝大漢綁著。
劉文成忙上前拱手道:“諸位好,我們初到此處,不小心驚擾各位,我在這裏給各位賠不是了,還請各位放了我的兄弟們。”
嘴裏誠懇說著話,心裏卻沒放鬆警惕,這幾個勁裝大漢是什麼人,怎麼會守在這麼深的壕溝裏,林子外又怎麼會有這麼深的壕溝?
聽到劉文成說話,林中有人已經飛奔回去通知林川。
等林川帶著其餘人趕到,壕溝下的人已經把被綁的人帶上來,不過沒有還給劉文成,而是依舊綁著押在壕溝對麵。
“怎麼回事?”林川問。
“他們綁了我們的人,不肯放人,我看有人離開,可能是去通知頭目了。”劉文成低聲說。
林川上前,仔細看下麵的壕溝,再看向對麵的人,拱手叫道:“各位兄弟,我們是無意冒犯,不如放了他們再說話。”
這時,從遠處走來一群人。
為首的是個矮胖男子,一身青色勁裝,腰間掛著長刀。
“看來他們不放人,是在等當家做主的人來。”劉文成說。
林川也低聲說:“別忘了我倆身份,是押送他們去雁子嶺的衙役。”
又要假冒那兩個衙役?劉文成見對方的人已經走過來了,於是點點頭。
事到如今,也隻有這麼辦,衙役身份總比犯奴身份強。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會從林子出來?”矮胖男子麵色不善,瞪著林川等人。
林川拱手,揚聲說:“這位大哥,我倆乃是柳葉鎮的衙役,奉上頭之命押送這群人前去雁子嶺,因半個月前大雨,官道被阻我們就改道前行,所以才會從林中穿過。”
這不睜眼說瞎話嗎?半個月前官道哪裏被阻了?劉文成有點擔心。
林川嘴角卻掛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
別說半個月之前的事情,就是昨日的事情,他們也未必能調查清楚,這叫善意的謊言,怎麼能哄得他們放人就怎麼來。
“你倆是衙役?”矮胖男子語氣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