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這也太陰了!”我惡狠狠地在鍵盤上狂敲——就在剛剛,我第三十五次和葉秋玩三局兩勝,第二十次輸給葉秋。

一勝兩負,總體來說過程倒是酣暢淋漓……就是結局,純屬爛尾,我慘遭被陰,從勢均力敵的殘血落得個當場暴斃的下場——本來都做好準備決一死戰了,這下準備全部白做,人直接沒了。

“這叫戰略啊,張佳瑜同誌,”葉秋回話,我幾乎能想象到他那張頹廢的臉上露出欠揍的笑容,“技不如人怎麼還急眼了呢?再說了,這又不是你第一次輸,習慣就好。”

“我這叫陳述事實好吧,你這打法著實無恥……”我無語,“誰急眼了?”

“過獎過獎。”

“好厚一張臉皮啊你!”

“過獎過獎。”

我歎了口氣,退出了和葉秋切磋的房間,重開了新房間,熟練地把葉秋這個見人拉黑,切換到我愚蠢的歐豆豆那邊,開始試圖召喚老弟:“來j//jc嗎?樂樂?”

“不是吧你?又輸啦?”對麵幸災樂禍地來了一句,“第二十次輸給葉秋?”

“怎麼盡戳你哥痛處——廢話少說,給句準話,來不來?”

“滾滾滾!忙著呢,死都不來,”對麵秒回,“你去毆打你的隊員吧,我懶得陪你發瘋。”

我立刻想回一句“你都退役了還有什麼好忙的”,手在鍵盤上打到最後一個字還是選擇了一個字一個字地刪除,沒有去碰臭弟弟的雷點……正在構思還能怎樣誆他來打兩局的時候,他那個萬年不變的頭像灰了下去,我抓狂地蹬了一腳地麵,椅子劃出去老遠。

“可惡……”我小聲罵了一句,思索了一會兒應不應該像張佳樂說的那樣去虐一頓那幾個混賬……想想還是算了,那幾個混賬雖然全部欠抽,但以我現在的狀態去抽打他們很有可能導致他們被虐很慘,不利於心理狀態。

即使我們的配合根本岌岌可危。

俗話說得好,如果你有一個朋友,把你拉進一個特別肝特別困難的遊戲,那麼他/她一定是和你有仇。

對我來說,這個和我有仇的人就是我弟,張佳樂。

我倆是雙胞胎,從小一起玩耍,長大些就一塊打遊戲,抽卡遊戲他被我爆殺,完全沒意思;技巧類遊戲我們半斤八兩,一旦摸清門路,很快遊戲的挑戰性就被我們消耗殆盡了。

我們不停地換遊戲玩,不停地換……榮耀是第一個被他送上“很有挑戰性”名頭的遊戲,也是第一次,我的臭弟弟冒著星星眼給我安利一個遊戲——要知道他之前可天天沒大沒小,這輩子從沒叫過我一回“哥哥”。

給我感動壞了,直接為了我可愛的弟弟一腳踏上不歸路,從此沉迷榮耀無法自拔……一打就是近十年。

還是菜雞的時候我全靠運氣跟著老弟苟活,玩熟溜兒起飛大概花了我足足一年時間,那一年我在競技場摸爬滾打,從一開始對麵發生各種意外險勝變成後來的穩贏,勝率一路飛升——直到我遇到了葉秋這個混蛋,我不得不承認,這個混蛋是真的很會——又陰又會。

後來我來到m國留學,直接remake了再闖榮耀,大學結束時就闖出了挺大名頭——我承認我小時候跳過級,所以年紀其實沒那麼大——直接進了俱樂部,開始一心一意打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