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在籠子外看著這含情脈脈的兩人,洶湧的嫉妒像苦澀的硫酸一樣不斷湧上心頭,他就站在籠子的門前,哪也不去。
他迎著光,緩緩抬起頭,麵目猙獰:“10號,你還真是讓我欽佩,寧願賭上這一生,也要保護他這一時。”
“隻可惜你實在是太愚蠢了,不進去尚還有一線機會與我相搏,進入了籠子,那就代表此生你永遠無法擁有他。”
徐昭上挑的狹長眼尾極具攻擊性:“而現在,隻要藺悄出來,你認為他還逃得掉嗎——”
10號把費醫生的屍體拖到一旁,就著旁邊坐下,他的心髒處不斷湧出血液,就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命數。
藺悄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像隻手足無措的小兔子。
徐昭不會輕易進來,因為隻要他輕易進來,外麵就沒有人可以攔住藺悄了,而他也根本出不去,徐昭絕對不會做這種傻事。
10號粗喘著氣,對藺悄招了招手,聽話的omega跪坐在他身旁,仰著頭,漂亮的眼眸裏水光瀲灩。
10號垂著頭緩緩湊近他:“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引進籠子裏來的?”
冰冷沾滿血的手掌撫上他纏著繃帶的脖頸,藺悄眼睫輕顫,連呼吸都放輕:“什麼故意引誘?”
10號定定地盯著他:“你不知道惡鬼懼怕純金做的籠子?”
漂亮的小omega輕輕搖了搖頭,咬著唇看起來滿臉懵懂委屈,那雙眼睛即使氤氳著淡淡的水汽看著也是那麼清澈,他的眼裏一覽無餘,毫無心機,就像落入陷阱的羔羊,在獵人麵前也會敞開肚皮任人宰割,隻需要獵人一狠心,他就會成為他手下的亡魂。
10號的呼吸有些急促,瞳孔就像是鎖定獵物的獵人一般充斥著冷血與興奮:“那你當時為什麼叫的是我,而不是叫徐昭?”
“是因為……喜歡我嗎?”
明明就很輕易的抓到這隻小兔子,卻還是要一點一點欺負他,逼他親口說出自己想聽的話。
那種馬上就要被活剝生吞的錯覺讓藺悄控製不住地流眼淚。
10號著迷地觸碰他,剛剛醞釀出的淚水還未掉落就被人珍惜的吻去。
如果要放他出去與徐昭在一起,那還不如就在籠子裏死在他的懷裏,男人眼底滿是陰暗。
漂亮的omega像是被欺負得狠了,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角,他頗為可憐的從下往上看著男人,帶著不諳世事的懵懂與茫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是脫口而出就是你的名字。”
“你要是不喜歡我,下次就不叫了……”
10號最受不了他這副眼睛濕漉漉的樣子,被他盈盈水眸一望,頓時整個人都緊繃了。
他喉結上下滾動,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那看來你還是更喜歡我一點,既然悄悄這麼喜歡我,那就沒辦法了……”
他鬆開了手掌,撩起他細白臉頰邊的碎發:“隻可惜徐昭現在的怨恨都來源於你身上,你現在出去,他一定很想鯊了你,讓你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現在外麵沒有人可以保護你了,所以……”
藺悄不明所以地望著他,10號忽然嘴角扯出一抹凶狠興奮的笑,湊近了他的耳畔:“所以你就永遠待在我身邊吧——”
藺悄驀然睜大了眼眸,下意識地想要起身逃跑,可是卻被10號抓住後頸按在原地。
惡犬撕破偽裝的假象,勢必要留下他守護的珍寶。
漂亮的小omega哪裏還不知道自己又上當了,他掙紮著害怕委屈得哭出了聲:“你騙我,你這條壞狗勾,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