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玉！你在幹什麼！”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徐山玉回頭看去，是一個留著短發的甜美女生，就算穿著校服，胸前的兩團波濤也很洶湧。
“喲，是班長唐兮蘭同學啊。”徐山玉笑著打了個招呼。
唐兮蘭走到徐山玉跟前，指著徐山玉的鼻子說道：“你怎麼能跟人打架呢！”
徐山玉撓撓頭，說道：“不是我要打的，是他們故意找茬。”說著，指了指倒地不起的劍部間等人。
唐兮蘭看到在地上抽搐的劍部間等人，大驚失色，抓著徐山玉的胳膊生氣道：“你怎麼能把他們打成這樣？你要為此付出代價的！”
白安安上前拉住唐兮蘭，勸道：“算了吧蘭蘭，真的是劍部間他們先找的茬！”
唐兮蘭搖了搖頭，道：“我不是擔心劍部間，我是擔心徐山玉同學！”
徐山玉一臉困惑。
為了我？
唐兮蘭解釋道：“劍部間的爸爸是校董的人，我怕徐山玉同學會因此惹上麻煩！”
白安安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看向徐山玉的眼神裏充滿了同情。
“不管怎麼說，徐山玉同學，我們先告訴老師，你回頭給劍部間賠個禮，道個歉，我們再出來給你作證，應該就沒事了！”唐兮蘭衝徐山玉點了點頭，道。
徐山玉卻一臉無所謂：“沒關係的啦，這破學不上也罷！”
“可是你…”唐兮蘭話還沒說完，徐山玉抬手打斷了她。
“我徐山玉沒做錯什麼，所以，我不會低頭！”
“你，唉。”唐兮蘭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找了幾個人，把劍部間等人抬走後，找來了老師。
……
也就一上午吧，徐山玉跟他的奶奶從學校裏走了出來。
跟徐山玉想的一樣，劍部間的老爸給校方施壓加賄賂，成功讓徐山玉被開除，連個畢業證都沒拿到。
盡管唐兮蘭等人為徐山玉開拓，但大局已定，徐山玉也沒什麼好說的，背著一書包的一年級課本，頂著大光頭跟著奶奶走了。
徐山玉的奶奶叫顧棠語，年近七旬。
徐山玉的父母走得早，全靠奶奶把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所以，徐山玉就算失去一切感情，但對於自己奶奶的感激，徐山玉是斷然不會忘記的。
徐山玉背著書包，看著奶奶佝僂的背影，鼻子有點酸。
“奶奶，對不起…”
顧棠語回頭，咧開沒有牙的嘴，笑著問：“乖孫孫，你何錯之有啊？”
“奶奶…”
“都十八了，還沒長大麼？”顧棠語看到徐山玉微微泛紅的眼眶，嗔怪道。
徐山玉連忙擦去眼角的淚水，露出那副又憨又賤的笑容來。
“奶奶，我來背你吧！”
“誒呦呦，太陽打西邊出來啦？”
話雖這麼說。顧棠語還是笑著爬上了徐山玉寬厚的後背。
“奶奶，我什麼時候找工作啊？”
“不急不急，你以前每天上學，奶奶我要跟我的乖孫孫好好聊上幾天！”
“行行行，您怎麼樣都行！”
……
夜晚，徐山玉在顧棠語的指導下開始炒菜。
雖然不盡人意，但菜總還是沒炒糊。
吃過晚飯後，顧棠語一邊跟著自己的乖孫孫開心的聊天，一邊擇著今天剛賣的芹菜。
夏天的夜晚，親人的陪伴，就算是一件水泥小平房，也是很溫馨的。
午夜。
“咚！咚！咚…”
徐山玉家的老式的機械鍾敲了十下，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