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人馬遇上同時停住,隻聽最前麵的一位將領
“可是羽國的派來迎接的使者”
秦霄勒馬上前:“正是,定西王軍統領秦霄奉命前來迎接”
轎子裏的人聽到“定西王軍”的時候緩緩的睜開了眼,挑起邪魅的嘴角,看向秦霄。
隻聽那將領大喊一聲
“有勞秦統領,我乃主上身邊的護衛大左使。”
秦霄喊話“我們將軍和皇上已經在宮中設宴迎接北國主”
“好,稍等”
隻見大左使騎馬到轎子前同轎子裏說了什麼,回來時下令,
“連兵營城外紮寨,剩下的人一同入城”
秦霄調轉馬頭帶著王軍走在前頭開路,心裏嘀咕,剛剛那北國國主看他一眼著實讓人瘮得慌,不由得打了個顫栗。
轉念又想著這北國還算是有分寸,知道不帶將士入城。就帶了侍女和幾個隨從。
酉時秦霄才帶著他們進了皇宮,到了宮門口莊生北下轎,秦霄在前麵帶路。
到了大殿前,隨著一聲
“北國主到”
殿裏的人此時頗為默契的望向殿門。
隻見莊生北踩著一雙黑色金龍騰雲靴,低調不失貴氣,身著一件暗黑色雲紋服,配著腰間係了一條墨色的犀角帶,上邊的那枚白玉顯得格外的精致。
整個人的身形背著光顯得頎長偉岸,一件黑色大耄披在身上,眾人看了心裏都忍不住讚了一聲,好氣度,恐怕也隻有定西王能媲美了。隻是這青銅笑臉麵具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隻見他抬起左手以掌形放於胸前微微頷首算是行了參拜禮,
羽景辰:“北國國主遠道而來,山高水遠,真是辛苦了,今日朕在這宮中設宴為國主接禮,安排了行宮,國主可好好歇息。”
“那便多謝羽皇了”
晚宴席上,眾人作樂,觥籌交錯,絲竹悅耳,伶人翩然起舞。
莊生北端著酒盞仰頭飲盡杯中佳釀,麵具後一雙冷眸此刻盯住南語墨,心裏卻想著另外一人。
南語墨抬頭正好捕捉到他這一刻的神情,好似在等著獵物一般,可轉瞬間就看到他斂起眼底的神色,對著他魅笑。
南語墨冷冷的收回視線,隻聽到後邊的兩位大臣咬著耳朵
“你看北國國主那樣,聽說喜好男色,後宮無一妃子。”
“還聽說年少時的他的那些侍婢隻要侍寢一夜,就活不到第二日,”
旁邊另外一大臣拉長了脖子湊上去
“他不會是看上定西王了吧,畢竟此等樣貌”
“咳咳咳”一位大臣突然咳嗽給了正在說話的那人一個眼神
隻見南語墨眼色一沉,把酒盞一扣,弄出了小小的聲響,後麵三人連忙噤聲。。。。
(這誤會大了。。。哈哈哈)
尹月坐在對麵,一直在注意南語墨這邊的動靜,自是看到了這一幕,自己也好奇的看向右側的莊生北,心裏嘀咕
此人戴了麵具也能看出氣度不凡,不過即便這樣也比不上她心裏自小傾慕的少年英雄。
莊生北心下有所察覺,往尹月這邊看了過來,二人眼睛對上,尹月看著他,隻見他執起酒盞做了個敬酒的動作,然後一飲而盡,尹月別過腦袋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心裏發慌得緊。
次日上朝,大臣們在朝堂上,開始嘀咕
“這北國國主怎麼還不來?”
“是啊,我們在這等著也就算了,連皇上也等著他,一個小小的北國真是囂張”
(說明一下,北國並不是兵力強壯,而是財力雄厚,前麵在琚海關賊寇一事那提到過,羽國和北國的商貿往來最為重要。)
羽景辰也是快沉不住氣,正要發作,突然看到昨日跟在莊生北身旁的那位大左使入殿
“參見羽皇陛下,國主昨日宴上誤食蟹肉引發舊疾,如今疼痛難忍,還請羽皇派太醫前往診治。”
大左使低著頭想到,昨日在宴上,自己看到上欲吃那蟹肉,有意阻止,不想國主隻是讓他退下,然後就把那蟹肉吃了下去了。
主上本就體內有寒毒,冰蠶蟄伏在身體裏,寒毒一旦發作,就會喚醒冰蠶啃食五髒六腑,這麼多年也隻能壓製養著,如今這般他實在是不解。
羽景辰隻覺得眼皮一跳,這莊生北在羽國定是不能出事的,下令道
“既如此,朕這就派太醫去給國主看看”
羽景辰帶著李太醫一行人來到行宮,隔著紗幔
羽景辰:“不知北國主現下覺得如何”
莊生北:“無礙,隻是陳年舊疾,誤食蟹肉而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