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爺夫人正等著用晚膳呢,得早些回去”
羽景辰一聽怎肯罷休,急忙說到“正好我便送姑娘回家吧,他日好登門道謝”
青衣女子說一句“不必”便要繞開他走,不想這羽景辰突然伸手向麵紗襲來,女子並無腿腳功夫,可是手上出針極快,順手也給了他手腕紮了一針,羽景辰隻覺得手上一麻動彈不得,錦離直接上前拉住女子跑掉。
羽景辰在女子剛剛紮針之際看到麵紗下女子脖頸上的一個極小的紅色長命鎖荷包。心裏便想到終究是有線索的,
傍晚殘陽已落,南陽王府後院高牆突然冒出一腦袋,正是剛剛的女子,一對星眸眼波流轉,確認四周沒人便手腳並用的爬上來,對著牆外
“錦離,你從大門入”
牆外丫鬟聽到快步離開,說罷她轉身跳至牆邊的一棵棗樹上。這棵棗樹是年歲已久朽木居多。腳下咯吱一聲斷了
“啊~~~”
隻見一白衣男子身如輕燕掠了過來,衣訣蹁躚而至,伸手環腰接住女子落地,麵紗掉落,女子喊了一聲
“哥,你怎麼在這”
男子正是南語墨,如今在朝中任職,是現如今羽國的護國將軍,今日剛剛從西關回到中都城,
看著妹妹南羽落低著下腦袋,放開環住她的手,隻是輕歎一聲
“今日是否偷偷出去坐診?”
女子眼中透著狡黠,跟個小狐狸一般,偏偏低著頭裝成個小羊羔。
“沒有啊,我是為了去給你買最愛的果幹蜜餞”
說罷直接塞到他手中就轉身跑掉,南語墨一臉沉色的看著手中的這袋果幹,伏身拾起地上的麵紗所有所思,想著小時候這丫頭每每犯錯總是揣著一些果幹吃食到他房間賄賂他,因做錯事偷溜出府害怕責罰便逃在他房裏“避難”躲在他被窩裏臉上掛滿亮晶晶的眼淚被他哄睡著,現長大了性子倒是變得寡言少語。
無小時候那般隨性了,想起十二歲那年。
有一天南羽落這丫頭躲在他房間洗浴,他進門便聽到她喊“哥,我今天出門去尋了一耳銀草摔到河溝裏,快借一下你的衣服,母親在我房裏守株待兔呢”
南羽墨甚是無奈的扔她一件白袍,可不想穿在她身上那白袍半搭不拉的掛在她身上,一頭如墨青絲鋪散在身後,臉上氤氳著水汽,清透絕麗的臉讓南羽墨看得不由怔住,偏偏這丫頭還一臉無事的走到他跟前,腦袋直接一倒蹭在他胸前說
“你這衣服也太大了,一會兒還得讓你去跟錦離偷偷幫我拿身衣裳”
南語墨素日裏不掛一絲表情的臉上突然頓住,問:“你是不是裏麵也沒穿”
南羽落嬉笑的說了一聲“對啊,一會兒跟錦離記得拿一整套哦”
南語墨再也忍不住伸手把那半耷拉的白袍拉好,轉身到寢榻上拿被子把她裹好就轉身疾步出門去幫她取衣服。
寢榻上南羽落一身熱水澡後全身舒服得不行,不由得眯住了眼,腦袋一歪睡著了。
當時南語墨再回房時便是這副場景,一顆腦袋半吊在榻邊,頭上還沒幹的青絲垂至鞋台上。無奈搖了搖頭拿起一塊錦巾上前,把被子拉起蓋住,扶著那顆腦袋放到自己腿上,輕輕的給她擦拭頭發,雖是初夏,夜裏還是涼的,房內用了暖爐炭火,頭發也幹得快。
他卻突然犯愁看著自己拿來的衣裳不由得眉頭緊了一下,心想這十二歲不大小不的年歲可不能再跟從前一般和他同食同寢。
也就是從那一年開始南語墨就不再讓她在自己麵前太過隨性。
如今回來了,這丫頭好像真的不怎麼膩著他了,回過神來看著手中的麵紗,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