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2年人類末世大災難後的第十年。
沒有人能想象的到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想象的到人類居然可以在那樣的大災難下存活下來。
但的的確確的是人類還生存在這個叫“地球”的星球上並沒有滅絕。
曹成就是那個未被滅絕的人類幸存者之一。究竟他是怎樣活下來的想必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要是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那就是—“螻蟻偷生。”
腳下是西城外圍,穿過眼前這條公路就是西城郊區,那是他的目的地。
今天太陽高照,天空幾隻碩大的禿鷹在空中盤旋,偶爾幾聲回鳴仿若黑夜裏嬰兒的哭啼聽的讓人毛骨悚然。
荒廢的公路上東倒西歪的躺著一地的破舊汽車架子。邊上長滿了雜草,陽春三月,綠草如茵,野花更是遍地盛開。
“這花還真是好看!”
看著路邊無人問津的野花開的極其茂盛嬌豔,曹成自顧自的笑了一聲,隨後笑著笑著變成了傷感,他抬頭看著天空歎了一口氣“十年了,嗬,時間過的還真快。”
曹成記得十年前他還是個少年,如今二十五歲的他這一刻胡渣邋遢的像個大叔。時間不等人啊仿如白駒過隙一樣。好懷念那段在學校無憂無慮的校園時光。
隻是再也回不去了!
“吼吼吼……”幾隻遊蕩在四周的喪屍聞到了獵物的氣息朝著這邊圍了過來。越是靠近,它們低沉的嘶吼聲更加興奮。
“真是掃興!”
看著愈來愈進的幾隻喪屍曹成厭惡之極,隨後從背後一皮質劍鞘中拔出一把長劍大步過去毫無拖泥帶水的一劍劈開一隻滿目猙獰的喪屍頭顱,劍鋒一轉後便砍掉了另外幾隻聞風而來欲要攻擊的喪屍腦袋。
圓滾滾的腦袋帶著黑乎乎的粘液滾落在路邊。不願善罷甘休的喪屍腦袋還在“嘎吱嘎吱”的咬著那幾顆鋒利的牙齒對著曹成這邊的空氣啃咬。
“惡心的東西嘴張的這麼大還能咬我不成?”
“去死……哢嚓…”
麵對幾個腦袋肮髒的嘴臉曹成話畢便毫無憐憫的一腳把它們踩碎。收刀之時還不忘朝著地上那幾灘肉泥奉獻了幾口吐沫。
喪屍這東西是這個世界上最惡心的東西,遍地都是,跟塊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走哪都有它,賊惡心。
但可悲的是它們原先和自己一樣都是人類。
這還真是個笑話。
解決完幾隻喪屍後曹成看了看天色,西斜的太陽染紅了西邊的半邊雲天。
這太陽再過個把小時怕是要徹底下山了,得趕緊趕到西城郊區,這個世界的夜晚是極其恐怖的,曹成可不想把命栽在這裏。
這裏是曹成的家鄉,此處也是極其熟悉,根據地圖上的顯示沿著這條公路一直往南走大概再趕五十公裏就能到達一個叫“塔裏木”的生存基地。
塔裏木基地曹成略有耳聞,聽說那裏設備完善安全係數極高。這一兩年聚集了上百號前來安營的幸存者,基地領導人王磊也是對幸存者極其大方不僅能分發糧食武器之外,還能分配女人,就光這一條就足以讓許多幸存者趨之若附的趕過來。
在這個命不保夕的時代,人類的欲望和貪婪變得極為膨脹,尤其是女人極其稀缺的情況下,原始的欲望上升了無數倍。
不過曹成來這裏可不是為了些什麼女人,他要的是能安全保命且能落腳地方。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安全係數較低的基地被喪屍無情碾殺的情景。在他的記憶中不知有多少個基地被滅亡,但他隻記得這是他去的第十五個生存基地了。
這幾年來曹成幾乎每一年都換幾個基地。他依稀記得最多的一年他換了五個。
為何如此想必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類都能感同身受。
幾年時間喪屍逐步進化變得越來越凶猛厲害。一旦某個弱小些的基地遭到突發性的喪屍圍攻等待的結果就隻有被屠殺的命運。
弱小的人類也隻能卑微的眼睜睜看著它們肆意屠殺、踐踏著同胞們的屍體還有那片他們曾生活過的土地。
在這個世界人類是最沒有尊嚴的生物,或者來說曾經生物鏈頂端的捕食者已經成為了如今眾多生物口中的一道可口佳肴而已。
不過可能大多數人不知道的是要說進化喪屍可怕那進化變異出來的怪物才是更為可怕的。它們靠著吞噬人類或者異己來進化自己使其變成另外一個新的物種,簡稱“屠魯。”
它的意思就是一群無所顧忌的魯莽屠殺者。
“轟轟轟……”
摩托車帶著轟鳴聲已經在公路上行走了半個多小時了。不過遺憾的是五十公裏的路程目前才僅僅走了一半。
太陽已經下山了,落日的餘暉也在漸漸散去,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再過一個小時怕這天也要徹底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