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全福帶著幾個家丁衝過來時,書生們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任由家丁們抓住領頭的書生。
一個文弱的書生,動嘴可以,動手哪是全福的對手,三下五除二被按在了地上,眾目睽睽之下被脫了褲子,家丁掄圓了掃帚就打。
開始時書生還破口大罵:“惡賊,你仗勢欺人,濫用私行,我有功名在身你敢動我,我要上金殿告禦狀。”
“全福,你他丫的站那傻看什麼,給我掌嘴。”梁永安麵目猙獰,吐沫星子亂飛,指著書生怒喝。
唐寅躲在後堂,偷偷看著,當看到恩師如此殘暴的對待讀書人時,鼓足勇氣想衝出去仗義執言。
可再瞧瞧被打書生的慘狀,嘴已經已經被打的腫起老高,屁股已經皮開肉綻,唐寅他最終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要相信恩師,恩師是好人,就像當初打斷我的腿,打人必然有打人的道理。
沒打幾下,書生已經張不開嘴,淚流滿麵,怨婦一般的眼神看著梁永安。
“行了,差不多了。”
梁永安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上好的西湖龍井,眼皮一挑掃過眼前已經被嚇蒙的書生們。
“還有誰不服,盡管站出來。”
書生們,有的低頭數著螞蟻,有膽子大的迎著梁永安的目光怒目而視,但就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話。
我們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平日進縣衙都是挺直了腰杆,知縣見到自己都是畢恭畢敬端茶倒水,生怕得罪了這些以後有可能成為天子門生的讀書人。
哪成想這惡賊如此囂張,如此跋扈,門口罵了半天連杯茶都不給上,進門連問都不問,摁在地上就是一頓掃帚燉肉。
身為讀書人不齒與這種野蠻人對話,爸媽,我要回家。
“很好,你叫什麼,來東平侯府做什麼。”梁永安指著那個敢跟自己對視的書生道。
“讀書人站不更名坐不改姓,胡夏,順天府尹胡勝正是家父。”胡夏昂著頭,對於自己的出身很驕傲。
“哦?原來是府尹大人的公子。”
梁永安做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
“哼,怕了吧。”
胡夏以為梁永安害怕了,膽子也大起來,推開家丁攙扶起被打成豬頭的書生道:“你知道被你打的這位是誰嗎?說出他家世隻怕會嚇破你的狗膽。”
“哦,我洗耳恭聽。”梁永安笑嗬嗬的道。
“哼,站穩了,這位是陳廉,令尊正是聖濟殿首席禦醫,聖上禦筆親書‘天下第一聖手’的陳禦醫。”
“啊,竟然是陳禦醫得公子。”
梁永安感覺挺意外,昨天他老子剛被蕭敬下獄生死未知,這兒子不會是來找自己算賬的吧。
“嗚嗚嗚。”陳廉嘴已經被打的張不開,嗚嗚丫丫表達著自己的憤怒。
“不知道幾位找梁某有何事?”梁永安偷偷對全福使了個眼色,讓家丁們準備好,來者不善啊。
“惡賊,你還好意思問,你不看看我們的家父是誰,你在宮裏為非作歹,不懂裝懂欺瞞聖上的事情,已經滿城盡知。”
“惡賊,禦醫都是飽讀詩書的讀書人,你竟拿蒙汗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侮辱讀書人,為公主醫治敗壞皇家顏麵,簡直是孰不可忍,今天你必須向天下讀書人道歉,講明你是一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