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國鳳陽城丹陽郡雲家
初春的早上,明媚的陽光暖暖地照在大地上,微風吹過大地萬物複蘇,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色。
放眼望去,演武場上,一群雲家子弟身穿黃衣,胸口繡著一朵白雲,有的盤膝而坐吸收著天地元氣努力提升修為,有的正在一遍又一遍地練著家族的武技,流光溢彩,虎虎生風,好不精彩!
這是一個武道的世界,武技絢麗多彩。
也是一個殘酷的世界,等級製度相當明顯。在這個世界裏以武為尊,高深的武者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甚至能與天長存萬古不滅!
這片大陸人口億萬,但能吸取元氣修煉的卻是少之又少,而能修煉的人都被尊稱為武者。
武者修煉的快慢主要取決於兩種因素,首先天分有著高低之分,有的人天生對元氣親和力度就高,這樣的可以稱之為天地的寵兒,不用怎麼刻苦的修煉,修為也會像芝麻開花一樣節節高,真是羨煞旁人,其次就是功法,好的功法會讓修煉事半功倍!
在這裏,如果到十六歲還不能感受到天地元氣的話,那麼就會徹底地失去成為武者的資格,隻能默默地做個普通的人了,這是千古以來的鐵律!
在演武場外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旁,一道略顯微瘦但卻挺拔的身影站在那裏,身穿灰衣,眉清目秀眼眸深邃,看樣子能有十五六的樣子,非常孤寂而又豔羨地望著那群修煉的弟子。
“林木,我說你小子不好好的給二小姐養馬,跑這裏來偷看什麼,你又不能修煉,還整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道戲謔尖銳的聲音從林木的背後響起。
見林木看得入神沒有搭理自己,一道像個狗熊一樣的身影朝著林木走了過來,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拍在了林木的肩頭,滿臉的不屑與陰森地道:
“喂,老子和你說話呢,你小子三天兩頭地往這跑,二小姐的馬你喂了嗎?小心被二小姐逮到,這次就不是一頓鞭子了事了。”
雲府的二小姐有個極大的嗜好,那就是愛馬如命,一匹叫追風由林雲負責喂養,另一匹名曰逐日,由另一個馬奴喂養,有事沒事總喜歡騎著溜幾圈。
林木看得實在是太入迷了,直到肩頭被拍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內心一驚,連忙回頭一看,來人正是二小姐的另一個馬奴張雄,一張國字臉,看樣子二十歲左右。
真是人如其名,往那裏一站活生生的一頭狗熊。
林木是雲府的包衣奴才,父母去世得早,從小不但沒有感受過父愛和母愛,還經常遭受欺負,由於兩個人同為二小姐的馬奴,眼前這頭狗熊又仗著自己的身板強壯,所以總是故意的找林木的茬借以打擊欺負。
從小就體會到人世間的饑寒冷暖,讓得林木從小就立誌要做人上人,同時也鍛煉出了其察言觀色的本領,冷靜的頭腦和隱忍的性格。
“原來是雄兄,小弟剛才路過,出於好奇,這才觀望了幾眼。”林木臉色變了變,鎮定了下一臉笑容道。
“呦嗬,你小子還真能狡辯,老子這已經是第二次抓到你偷看人家練武了,你不知道在這雲府沒經允許偷看別人練武是犯大忌的事兒嗎?我說你怎麼不長記性呢,看來上次的五鞭子打在身上沒打疼你呀,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張雄用教訓的口吻幸災樂禍地譏笑著。
林雲又何嚐不知道這是犯忌的事兒,要說這大陸上什麼最珍貴,武技絕對能排得上前三,每一本武技對於任何一個勢力都非常珍貴,是保密的,絕不外傳!
可是還有一個月他就滿十六歲了,如果還不能吸納天地元氣的話,那這輩子就真的和武者無緣了,想想就這樣當低三下四的馬奴一輩子,碌碌無為的被呼來喝去地活著,林木真是不甘心,如那樣寧願一死!但是如果能成為武者那就真是鯉魚躍龍門了!
看著張雄那一臉嘲諷的樣子,林木默默地不作聲,卻暗暗的記在心裏。
突然,林木看了一眼天空那已升過三竿的太陽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哎呦”了一聲。
“不好,早上看得太過於投入以至於忘記了時間,這喂馬的時間馬上就過點了。”林木心裏暗叫了一聲,再也顧不上眼前的張雄,一溜煙得往馬房跑去。
張雄望著林木離去的若隱若現的背影,嘴角邊露出了陰冷之色,他今天一大早就看到林木又來偷看雲府的子弟練武,然而他卻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林木的一舉一動。
二小姐今天上午是要來遛馬的,看著林木像個傻子一樣的看著遠處的演武場,隨著時間的流逝,張雄的心裏簡直就要樂開了花,在他心裏一直有著自己的小算盤,那就是他想要自己獨自喂養二小姐的兩匹馬而得兩份金幣,比起那些幹苦力的這還算是一份美差。
算算時間,現在開始喂馬肯定是來不及了。於是張雄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順便嘲諷了林木一頓。
“哎,真是該死,居然忘了喂馬,二小姐如此的愛馬,看來這頓鞭子是躲不了了。”林木邊跑心裏邊嘀咕著。
剛跑到馬房門口,就看著遠處一道少女身影正在朝這邊走來,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麵容姣好,身材高挑,穿著一襲紅衣,腳踏馬靴,手握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