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
沒什麼特點的普通小鎮。
一間隨處可見的普通酒吧。
帥氣的酒保羅判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一聲清脆的響指,調酒壺打著轉兒的來到手邊,壺蓋恰到好處地自動彈開。
酒保熟練中帶著三分灑脫的拿起手邊早已準備好的一個個酒瓶。
或大或小,或多或少,五顏六色的酒液劃過晶瑩的弧線落入水晶酒壺之中。
酒吧內的光線經過酒液的折射,落在酒保的側臉上,蕩漾出幾分迷幻色彩,風采不遜賭俠劉德華。
過濾網,封壺蓋,羅判手腕一抖,灌滿酒液的調酒壺輕盈地躍起,在白皙修長的手中上下翻飛,左右律動,氣定神閑,舉重若輕的姿態堪比賭神周潤發。
因為調酒壺是由水晶所製,在搖動的過程中能夠清晰的看到酒液變換的過程。原本層次分明的酒液在晃動的過程中不不斷混合,充分地融為一體,最後呈現出充滿神秘感的琥珀色。
當金色終於在羅判手中平靜下來時,同樣是水晶的壺蓋再度打開,琥珀色的酒液在重力的影響下凝成一線,流入早已準備好的雞尾酒杯中,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無一滴灑落。
羅判握住細長的杯頸,輕輕一晃,酒液與酒杯摩擦之間,帶起一片氤氳。
在氤氳散去之間,他將酒杯遞到一位穿著打扮非常有“誠意”的女人麵前:
“您的秀發和陽光一樣美麗,春日暖陽,請品嚐。”
女人沒有急著品嚐,而是端起酒杯放到眼前,透過蕩漾的金色,看向酒保的英俊的臉龐。
酒好看,人更好看。
越看越好看。
男人怎麼可以長得那麼好看。
還能調出這麼好看的酒。
簡直是雙廚狂喜,令人想要迫不及待“品嚐”味道。
輕抿一口,一線入喉,明明配料全是低度酒,女人卻覺得自己有點醉了。
雙份的喜悅,變成了三份。
這酒的味道比酒的色澤更好。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將三重喜悅變成四重。
這最後的一重當然是品嚐這帥氣逼人的調酒師的“滋味”。
烈焰紅唇開合,吐出一口熱氣:“有沒有興趣,成為我的‘專·屬’調酒師?”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噓聲一片。
酒吧嘛,總少不了這樣的看客,在酒精和荷爾蒙的作用下,人會比平時放縱的多。
羅判卻沒有放縱,搖了搖頭,表情木木的:“不敢當。”
有人忍不住感歎——這麼好的一張臉,竟然長在一個木頭身上。
也有人舉杯調笑:“酒保,你是新來的,可能不知道。簡妮特小姐可是鎮上最有錢的女人,跟了她,一輩子榮華富貴,金票大大滴呀。”
羅判聞言,表情為之一僵,似乎是有些意動。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哦~”
名為簡妮特的女富豪把頭一揚,猛地將酒飲盡,因為喝的太猛,有些許酒液順著嘴唇溢出,沿著白皙的脖子一路下滑,留下一道不可描述的痕跡,墜入胸口的無邊黑暗。
她很享受這樣的感覺,用錢,用自己的美貌,去征服一個個不同的男人。
今次也不會例外。
沒想到,從羅判最終蹦出的竟是一句:“白日做夢。”
酒廠內起哄聲先是一僵,接著以更加熱烈的方式爆發開來。
居然有人這麼對待簡妮特小姐,連那些凶神惡煞的海賊遇到簡妮特小姐口氣都會軟上幾分。誰讓人家有錢有顏,還熱情大方,不管圖什麼,人家都不缺。
簡妮特倒是沒有介意這個外鄉人的不敬,做生意賺了大錢之後,什麼樣的男人都見過,唯獨沒見過這種又帥又傻的。
她反而希望這個調酒好喝的小家夥能夠硬氣點,別這麼快屈服。
到了她的級別,比起結果,其實更看重過程。畢竟結果就那麼回事,之前的拉扯才是有趣的地方。
簡妮特從胸口抽出一張名片,用烈焰紅唇在上沿印上一個唇印,正想放在吧台,羅判的正前方,卻發現她瞄準的位置不知何時多出一個人。
一個被渾身上下被鬥篷包裹,看不清容貌的人,隻能憑著若有若無的香水味判斷這應該是個女人。
鬥篷下傳出的聲音印證了簡妮特的猜測:“聽說這裏有其他地方沒有的特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