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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莓?沒事吧,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沒有。您多慮了。”持續散發低壓直到放學回家從冰箱裏拿出奶油慕斯還在對著上麵的草莓動刀還喪著臉的莓自然是知道自己心情不好的。咀嚼著半塊草莓酸甜的果肉,莓想了想還是看著綱吉補充道:“隻是對那個大叔…不過是歎息彈罷了、那種誇張的笑容滿麵實在是…”
“你還在想競選班長的事啊。”
猛得切下一小塊蛋糕胚,刀和瓷盤親密接觸了一番。
…生氣。
不光是看那些用弱小博取同情的存在不爽、也是對著會因這種事上頭的自己不爽。
或許還有些因羞愧而鬧的別扭。
“小莓。”reborn端著咖啡杯,若有所思看向對著蛋糕發脾氣的莓。
“我知道的,reborn先生。”
一瞬的怒氣是沒辦法掩飾的。
即便是迪諾那樣在愛護居民排行榜上登頂的人也難免會走些正常人來看的“歪路”,可能是捷徑、可能是無可奈何。
…若非金盆洗手,黑手黨是沒辦法成為「正常人」的。
而多瑪佐才去的歎息彈,從手段看來並無不妥——當然會有看不起這種歎息彈的,但這其中不應該包括莓。
硬派的、有手段、有底氣的家族,看不起他們是情理之中。
目前沒有任何手腕、在他人嘴裏隻是「比安奇家的女兒」的莓,作為這條道的底端、連看不起歎息彈的底子都沒有。更何況在場受了歎息彈影響的也是她呢。
叉起一塊蛋糕送進嘴裏。莓沉默片刻說道:“我會檢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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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檢討個屁啊。
事情起因是放學後偶遇的保潔阿姨、招呼著自己幫忙送個筆記本。
“啊、綱吉先生,稍等一下——”
連忙叫住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落單了的綱吉,極為聒噪的聲音於身後響起。
“我來了!沢田、比安奇、阿真!”
……
“龍…祥祥祥祥祥——!來咯!”
強忍著把內藤的鬼臉撕成碎片的不爽感,莓悄無聲息後撤一步、略微站在走回來的綱吉身後,再把筆記本塞到他手裏。
“呃…小莓?”
“沢田,我來介紹一下。”內藤摟著年紀看起來能當他阿婆的保潔阿姨,“她是我的馬子——!”
“…失禮了,我有些事要去找夏馬爾醫生。”
坦白來說,她本能的討厭這個人。正好也要去找dr夏馬爾拿解藥、和綱吉說完的莓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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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
夏馬爾翹著腿坐在椅子上、點燃了一支香煙。看見莓便彈彈煙灰從兜裏掏出顆糖果:“喲,怎麼了小蘿拉?感冒了?受傷了?來做個全身檢查?”
莓從他手心拾起糖果揣進兜裏,搬了個椅子過來麵對麵坐著,單刀直入:“夏馬爾醫生,我來取之前說的藥了。”
“嗯…?發燒的藥?”
“賞櫻那天您說沒帶在身上的、櫻暈症的藥。”
夏馬爾遲疑了會兒,抬著小指掏掏耳朵:“那個啊。沒關係吧?現在櫻花差不多都謝了,再到天熱的季節完全不會影響到那個男人行動哦。”
不要因為是男人就不負責啊你這完蛋醫生……!
“小蘿拉。”
“是…?”
“那個男人可是一出場就打了我啊。”夏馬爾的眼神頗為幽怨、歪頭指著自己半張胡子拉碴的臉訴苦:“你看看!到現在還沒完全消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