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輪到阮阮的時候,她被自家帝君拍拍背輕哄道:“不怕”。
全然一副還離不開自家大人的幼崽模樣。
眾人正滿懷期待地等待著哪位帶貓上學的清冷公子上去測驗,場邊的賭盤都開好了,全是壓中的!
作為場上為數不多的成年男子,他氣質卓然,又看不出年齡,眾人自然以為他是青年求學的學子。
然後他們看到了什麼!他將他懷中的那隻喵推了出去!
現在當貓都這麼高的門檻了嗎!
然後他們又看到了什麼!
蘇阮阮可沒有火噴,也沒有術法往柱子上扔,柱子又不是花花草草,也沒傷沒病,她總不可能神叨叨地給它施展治愈之術吧!
小笨喵:萬一把它弄得更高級了,這不是造孽嗎!
然後emmm……
眾人就看著那隻喵崽神叨叨地從她的熊熊儲物戒裏掏出了一隻花精靈,兩隻花精靈,三隻花精靈……
哦,還夾著幾隻樹精靈。
胖手手捏著人家透明的翅膀,一個一個跟柱子來了個親密貼貼,寶貝地跟一根兒柱子自言自語地解釋:“這些都是我養的小精靈,她是芍藥、他叫薔薇…吧啦吧啦。”
等小精靈們圍好了以後,她手一貼,泛著綠色的流光從她掌心流出,一圈兒一圈兒慢吞吞地爬上柱子。
等流光雨露均沾地輕點上每個精靈,靈柱上漸漸纏上了一根根綠色的藤蔓,精靈們也舒服地現出本體,開出一朵朵鮮花,其間還有一群蜜蜂嗡嗡作響。
帝澤川:……
他是不是應該誇他家逆子拖家帶口得挺齊全。
就差把九重天的後山給搬來了!
等原本光禿禿的靈柱完完全全變成了一根五彩繽紛柱,花兒們舒展地換去舊的衣裳,再綻開了些,場上彌漫著清新淡雅的花香,微風一吹,花瓣飄零。
落在帝澤川與幼崽的發絲、肩頭、腳下,在她們腳下織成了一張繁花地毯。(咕咕:啊啊啊!歡迎來到帝澤川先生與蘇阮阮小姐的婚禮)
眾人也是第一次見這麼測驗的,一時間鴉雀無聲,凝視著這場奇景,仿若不在考試,而是置身仙境。
柱子懵了懵:這打哪兒來的小冤種?
眾人:謝謝,有被炫到!
旁邊的獨角獸:星星眼
不出所料,空中也傳來祝賀通過的聲音,隻是emm……活潑的小精靈們把幾個字快裝飾成了一個藝術品。
蘇阮阮:呼~過了過了!
您的冤種幼崽又掏出了她的熊熊儲物戒,朝著眾精靈奶乎乎地嚷嚷:“回家家啦~”
帝澤川:軟軟,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兒像放羊?
旁邊的獨角獸卻沒有急著頌祝福之語,而是當場變成了一位周身散發光明聖光的男子。
他屈膝蹲下與幼崽齊平,虔誠地望著蘇阮阮,目光好似在追隨信仰之神,帶著一絲熱切:“請問,可以幫我個忙嗎?”。
他們獨角獸以日月光輝為食,生而為純潔光明的象征,因為上古時期為光明神的坐騎而名揚天下。
但隨著天地間的濁氣越來越多,他們被神明遺棄,不再純潔無暇,像喪家之犬般來到精靈之森。
但他今日看見了什麼!這個幼崽會失傳多年的光明治愈之術!
對於眾人來說是個奇景,對他來說卻是能救他們一族的救命稻草。
幼崽的眸子燦若星辰,望著他杵她臉上的獨角歪了歪腦袋,肉乎乎的小手就已經撫上了他已經泛著黑線的觸角,可惜地摸了摸。
不一會兒,她就笑嘻嘻對著他,插著自己的小肥腰道:“好啦!小事一樁啦~”。
“金色的頭發還是和透明的聖光最配啦!”
幼崽又念念不舍地楷了一把人家的獨角,唔,真漂亮!
他懵了一會兒,活了幾千年的青年男子手足無措地化出一方清潭,不可置信地凝視著潭中倒映的獨角。
與族中掛著的上古獨角獸畫像中的透明獨角一模一樣!這絕對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獨角了!
他“唰”地一下轉頭,用更加熱切期盼的目光看著幼崽,還未有所行動,便聽見後麵的男子淡淡警告道:“她隻是一隻幼崽,運用術法需要很多精神力。”
雖然暫時製止住了他的瘋狂幻想,但是不可能就此罷休:“在學院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獨角獸的目光帶著一絲柔和,掩蓋著底下的瘋狂與偏執!
蘇阮阮的小貓癮又上來了,繞過圍脖,啪嗒啪嗒舔著小手聽著他們的對話:“嗯?她不累呀?她一天淨化個十隻百隻都沒問題!”
帝澤川“啪”地一聲拍開她滿是口水的小爪子,將她抱在了懷中,幫她擦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