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下班高峰期,車流堵塞,白酥拿了本黑皮封麵的書站在地鐵站看著。
秀長的眉毛微微揪起,圓眼微瞪。
看著書內繁雜而晦澀的文字。
害。
做淑女可真不容易,還得好好學習。
如此想著,看著快靠站的地鐵,白酥把書合上,凝神靜氣。
“救命啊,有小偷!”
尖銳的女音刺破耳膜,直達大腦,白酥條件反射的朝著聲音發源地看去。
好家夥,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身體行動快於大腦,白酥幾步竄了上去,從後方一手把住戴著黑色口罩男子的肩膀,一手揪著頭發,狠狠一拽。
那人瞬間平躺下來,也在這時,人群因為剛才的話騷動起來,慢慢朝這邊集聚。
隨後,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朝著白酥推來,本就離軌道不遠的白酥躲閃不及被狠狠的推向了軌道,連帶著那個被她抓住的男人,也摔了過去。
耳邊傳來地鐵接近的聲音,大腦空白了一瞬,隨後白酥隻來得及放開被抓住的男人,借著力氣把男人推向了人群那邊。
隨後就是屁股一疼,整個人砸在了軌道裏,被地鐵壓過。
白酥隻覺得疼,渾身都疼,骨頭揉碎了紮進肉裏。
後來,後來就沒感覺了……
……
後來隻覺得整個人內心後怕,漂浮在無盡的黑暗中,有人影在自己麵前走動。
白酥咂了咂舌,人死了還有感覺?!還有什麼人影?!
突然她猛的睜眼,看到了一張放大的臉,皺著眉很油膩的盯著她,條件反射的一拳打去。
那人被砸飛出去,隨即抬頭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白酥,接著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白酥沒注意到,隻拍了拍自己胸口,內心柔弱。
嚇死人家了。
這什麼玩意兒!
拍著拍著,白酥覺得有些不對勁。
嗯自己以前沒這麼大吧。
她慢慢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穿的古代中衣。
粗出。
太嚇人了!
房門被打開,一個女孩子急切的邁步進來,完全沒注意到地上躺的人,直直踩了過去,滿臉擔憂,“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嗚嗚都是奴婢不好,不應該留小姐一個人的。”
那女孩子朝著白酥撲來,柔軟的身段直把白酥撲倒在床上,隨後女孩抬頭楚楚可憐,小臉哭的通紅,一雙哭成了兔子眼的眼睛緊緊盯著白酥,“小姐,嗚嗚,你終於醒過來了。”
白酥挪了挪,沒挪開,她抬起手護著女孩,暫且接受了自己穿越了的事實,“那個,你是誰來著?我失憶了。”
那女孩抽抽搭搭的小身子一挺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白酥,隨後手附上白酥的額頭。
白酥拉住女孩的手,慢慢把人扶坐起來,狠狠歎了口氣,“我真失憶了。”
這身體真弱啊。
那女孩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嗚嗚,都是小桃沒有保護你,嗚嗚……”
聽著小桃的哭聲,白酥慢慢蒙住她的嘴,眼神示意,“你別哭,我放開你。”
小桃急忙點了點頭,等著白酥放開手,她又癟了癟嘴,隨後看了看白酥才打著嗝的把眼淚收了回去。
白酥正了正神色,“我真失憶了,我甚至連我是誰,在哪兒都不知道。”
小桃眼眶紅了紅,珍珠似的眼淚從臉頰滑落,漸漸給白酥講著。
白酥,哦不是白酥這具身體,乃是鍾離國楚王的王妃,一個身家普通的商賈之女。
亦是鍾離國君用來製衡楚王蘇靳年的,一枚可以隨時丟棄的棋子。
當朝楚王蘇靳年,飽讀詩書滿腹經綸,受百姓愛戴,與當朝左丞之女永安第一才女林允蕭相識相知相愛,是民間稱頌的金童玉女,才子佳人。
但當朝者又怎會給楚王拉攏左丞的機會,於是挑來選去,把白酥這個家世平平的商賈之女送進楚王府,占了這楚王妃之位。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白酥朝著地上躺著的人看去。
這,莫非就是楚王?
今日不過是白酥進楚王府的第八天。
這楚王莫不是來殺人滅口的!好把他那原官配抬進府中?!
白酥皺巴著一張小臉,心裏思考著是否要殺人滅口,然後自己跑路去。
但想了想,這可能性有些小,恐怕自己還沒出這永安,自己就被生擒,然後說不定五馬分屍啥的。
嘶,想想就恐怖,想到這兒白酥抖了抖身子,抖去一身雞皮疙瘩。
小桃朝著白酥的眼光看去,當即下了一跳,“小……小姐,這不是王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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