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青檸,瑪麗蘇的蘇,青蘋果的檸。
名字的來由,是因為我媽懷我時,我爸買的一兜橘子。
那個酸,別說我爸,就我媽這個孕婦,吃一口也是直皺眉,根本無法下咽。
我媽就說這個肯定不是橘子,雖然季節不對,可橘子肯定不是這個味兒。我爸是粗人,買的時候也沒問。因為心虛,就嘴硬說是橘子,我媽吃不下去,是因為我媽胃口不好。
兩人因為這事兒嘴碎的吵了兩天,最後拿去給見過市麵的村支書看。
村支書說這是青檸檬,不能鮮吃,隻能榨汁。
我媽一聽不錯,就用這個給我做名字了。我也覺得不錯,不然叫蘇橘子,想想就後怕!
別看我名字起的挺秀氣,其實小時候特別淘氣。淘氣到什麼程度,我能在一天裏把住在我隔壁的二蛋修理三遍,把他蛋蛋拿繩係上扯著玩……
氣得隔壁我二嬸,也就是二蛋他媽天天上我家找我爸揍我。
要說我爸揍我,可比揍我弟狠多了,倒吊起來用皮帶抽。我媽還時不時的在邊兒搭把手,把一對一單方麵猛k變成二對一男女混合雙打。
還根據戰況喊出各種助戰口號。
我爸如是喊:“小b崽子,看今個兒不拔你一層皮!敢把二蛋蛋蛋係上,係壞了,你給他當老婆?”
我媽心更狠:“往死了抽,抽死我再生!”
嗯,不用你們說,我也覺得我不是這對混合雙打冠軍親生的。(說打得對的那幾個站出來,有本事放學別走,老娘要用刀和你們談談你們的下半身和下半生!)
可沒用,我就是改不了這性格,打多少遍都沒記性。
直到有一次,我惹在一樁禍事,性子才算有所收斂。
我那會兒剛六歲,整天在村兒裏晃著玩兒。要說那會兒的治安,可比現在好多了。我早上天剛亮就跑出去,晚上擦黑才回家,絕對不會丟。而且我媽不用擔心我餓肚子,到誰家,誰家都樂意給喂得飽飽的。
不像現在,女大學生說失聯就失聯,不是被那啥了就是被那啥了。反正沒有我小時候那啥,多的話我也就不那啥多說了。
一天閑來無事,我就招呼我那些蝦兵蟹將去野地裏玩。
男娃去水田裏抓蛤蟆,女娃在田梗邊上挖菜。
要是往天,身為孩兒子頭的我一定會下水摸蛤蟆。可因為上兩天剛挨了頓狠打,走道費勁兒,所以就消停的拿著xx衛生巾的袋子在一邊挖菜。
鄉下的野菜很多,有婆婆丁,搶莫蒜(家鄉話,一種小野蒜),蒿芽,柳籽兒等等。因為剛回暖不久,野菜就隻有兩樣。
婆婆丁和搶莫蒜。不用烹製,洗幹淨蘸雞蛋醬就是一道難得的美味。
因為我弟特別喜歡吃搶莫蒜,所以我就隻往那上麵盯。搶莫蒜長在地底下,非常不好找,要看葉子。
用手輕輕一捏,葉子是圓的空心的,那就是了。拿刀從一側往深了一剜,就出來一個小蒜頭。
我找這個很有經驗的,邊走邊挖,不一會兒就挖了半口袋。當然,離我那些小夥伴兒,也越來越遠。
剛想起身回去,就發現腳下有三簇圓圓的葉子迎飛輕擺。我用手一捏,果然是搶莫蒜。
這麼粗的蒜葉,下麵的蒜一定很大。
也不想著回去了!我把xx衛生巾的包裝袋往旁邊一甩,擼起袖子開挖。
先用刀後用棍最後用手拔,不知不覺,眼前的地麵已經讓我刨了個半尺深的坑。
可蒜,還沒影呢!
哎呀我去,這小玩意兒長得還挺頑強!
心中不服的我撿起刀,繼續往深了挖。挖了幾下,刀被擋住,再挖不下去一點。
我用刀戳了戳,不是石頭。拔開土一看,是塊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