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坑回來(1 / 2)

短短一個晚上,我沒想到會尷尬得想兩次鑽進縫裏。

容蠡側著眸睨我,身上衣裳褪至腰間,鬆鬆垮垮的,毫不遮掩剛毅有力的肌肉,棱角分明的線條完美到令人咋舌。

我整個腦子轟的被炸得一片空白,最後就剩下四個字:秀色可餐。

與我不同,容蠡倒是絲毫不慌亂,隻是眼中明顯帶著幾絲怒意,有些訝異與狐疑。

“找我做什麼?”

“我我我……我這……”我結結巴巴地企圖解釋,又覺得他光著上半身這麼和我對話實在不妥,幹脆讓他先穿好衣服再說,嘴上是這麼建議,怎料這身體太過誠實,說著說著居然親自上手幫忙,結果就是越幫越忙,還趁機揩了一下油,可恥呀我回去非得剁了這手不可。

“蘇笑,你大半夜過來就是想來占我便宜?”我簡直要被氣笑了,分明就是他沒有一點男德,第一時間不穿好衣服好吧。

“手滑而已,請你不要自作多情,家主的皮膚比門外的老樹皮還粗糙堅硬,或許哪天我砸不開核桃了可能會考慮一下。”

“所以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手在幹嘛?”

草,我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手,一邊憤憤地想,手感真好,這身子得慶幸生在容蠡身上,換成別人,不睡了我也要摸到他禿嚕皮。

“家主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不是讓你等我嗎。”我沒有忘記此行目的。

“你還好意思問,我等了你許久都不見人影,回來有問題?”話畢他轉過身去,站在熱氣縈繞的浴桶前,將穿戴整齊的紫色錦衣重新解開,一層又一層地,速度極慢,我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沉重,看他慢吞吞脫衣有種淩遲的痛苦。

這地方是不能再待了,我的鼻血頓時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好在容蠡背對著我,我連忙拿出手帕捂住,想假裝鎮定自若,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自己,“你,你就沒有遇到其他人?”

我明明看見沐茵茵也進屋了,難不成我眼花?

“這話什麼意思,你希望我遇見誰?”他停頓了下,冰冷冷的語氣有些玩味。

“沒,家主回來就好,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先行回的家,可我在屋裏怎麼都睡不著覺心砰砰的跳,總感覺有什麼壞事要發生,看到家主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這下回去總算能睡個好覺,晚安!”

眼瞅容蠡就要轉過身來,我用這輩子最快的語速一口氣說完,再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狂跑出得成閣,雙雙看見我臉上都是血,當場就尖叫然後拿出不知什麼時候買來的一桶黑狗血往我頭上招呼,一邊漫天灑符搖著鈴鐺,嘴裏念念有詞。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小姐明天恢複正常……”

“……”

我恨這個夜晚。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雙雙的心理我大概清楚了,以前原主追容蠡,她覺得原主是執迷不悟,如今我不但針對容蠡,還去南風館尋歡作樂,因愛生恨的行為在她看來比之前還要不正常,迷信的她隻能將原因歸結與鬼神之說。

說來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竟是碰巧被她猜對了,可關於數次魂穿之事我自己都沒搞懂,便也無意去承認,隻罰了她半個月的薪水,誰知道她抑鬱了大半天看得我於心不忍,還虧了一個月薪水補償她,她這才笑得出來,真沒良心。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次日清晨我並沒有恢複“正常”,渝安城中卻有一個人瘋了,而這人也不是別人,是沐茵茵。

她發瘋的事伴隨著一件驚天醜聞,花樣年華的富家千金竟然饑不擇食,和一老翁在高家客房行苟且之事,被發現時已經神誌不清,而那老翁見她年輕貌美還想娶回家當十七姨娘,但是還沒踏進沐家大門就被她父母打斷腿了。

聽著雙雙說的消息,我不覺打了個寒顫,我料到沐茵茵會下藥,可沒想到這藥性這麼生猛,能把滿腹便便的老頭認錯成容蠡,若是容蠡昨晚飲下,還不知是什麼下場,更可怕的是,我問他時還麵不改色,半分心虛都沒有,可見心之深沉,人之歹毒。

“容蠡……”我反複咀嚼這兩個字,愈發覺得胸口堵悶。

“虧了,虧大發了。”我捶著胸口,多麼好的機會讓容蠡另娶他人,過錯還是在他一方,我既能名正言順地解除婚約,又能哭唧唧在容老爺子那裏賣慘得到更多的安慰金,就此和小錢錢遠走高飛。

“虧什麼?”說曹操曹操到,容蠡緩步邁進了我的房間,來得這麼巧,也不知在門外偷聽了多少,這孫賊。

“我道沐小姐好生吃虧,竟讓一個糟老頭子侮辱了。”我手握拳頭,心在滴血。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有同情心了?聽你剛才口中念著我的名字,一副麵目可憎的樣子,倒像是在可惜被捉奸在床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