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聽了,就又歎:“若沒有王爺,隻怕我們家真的就是零落東西了。”
那賈政又與水溶說了會子話。臨行之前,水溶方道:“好了。政公這幾日且多在園子裏歇息吧。究竟身子養好了才是大事。”
那賈政聽了,就道:“王爺。待過了幾日,我還是想搬出這園子去。究竟,如今我和璉兒皆是平頭百姓,再住在這園子裏,恐不適宜。”
那水溶聽了,就笑:“政公,如何不適宜?這園子本就是你們賈家的產業。”
賈政聽了,卻是搖頭道:“非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說到底,這園子是皇上的。皇上想怎樣,便可怎樣。他一時興起,說要收回,也是沒有辦法之事。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何況一個園子?”
水溶聽了,就道:“看來政公果然是恐懼了。”
賈政聽了,就道:“也非恐懼。隻是如今我這樣的身份,恐不妥再住園子。”
水溶聽了,也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因道:“那這園子裏的姑娘們呢?政公打算怎樣安排為妥?”
賈政聽了,就道:“她們倒是能住著。因皇上都看在了你和林丫頭的麵子上。如今我回了,自還是低調的好。我想著,再過幾日我不如還是出去賃屋子住著,再一並將璉兒也帶了走。”
水溶聽了,知道賈政此番也是深思熟慮,因道:“政公的決定,總是有妥當之處。不如就先問了園裏其他人的意思,放再做考慮吧。”
賈政聽了,亦點了頭,對了水溶道:“總要與她們商討一番。”因又親自將水溶送出園子去。到了門前,賈政方道:“我竟是忘了。該請王爺過去和大姑娘說一會子話,究竟你們也是未婚的夫妻。在天朝,未婚的夫妻之間,也不忌諱見麵的。”
水溶聽了,就笑:“不用了。我也不急。反正和她心意相通。”
那賈政聽了水溶這話,心裏倒是感慨起來,因歎:“我這外甥女是得了造化的!她能得王爺這一佳婿,是旁人求也求不來的!”
水溶聽了,就微笑道:“政公過譽了。這話隻應反過來說才是。”
賈政聽了,不禁也微笑:“我看著你們感情好,心裏也替你們高興。也替老太太高興。”
一時,水溶果然就出了園子去。與半路之時,卻是遇到了數日未見的柳湘蓮。那柳湘蓮騎在馬上,對著水溶道:“王爺,既然遇見了,不如咱們就此喝上一杯。地點還是那老地方!”
水溶見了他,也就點了頭,笑道:“好。”二人因下了馬,隻將那馬栓在了敢當上,並肩而行進了那家酒樓。
待進了雅座,入了席,水溶因問他這些天都在哪裏消遣。那柳湘蓮就沉沉一歎道:“並未去哪裏,除了去辦王爺囑咐的事外,便是去那郊外三十裏外的紫檀堡,找那蔣玉菡敘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