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蓮聽了他這話,卻是笑道:“是麼?想他現在不正是皇上跟前的紅人?還一味打壓北靜王的?”
蔣玉菡就道:“我也不過是這樣想著。他到底也是我的恩人。若無他,我現在隻怕也被蹂躪死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這樣大的救命之恩呢?”
柳湘蓮聽了,想了一想,歎了一歎,方道:“你說的確也是。究竟以後他無情了,你也不能不義。說到底,也是你與忠順王爺前世有些緣分。今生你隻是來還債的!”
那蔣玉菡聽了,就細細品了品這話,方深深歎息:“這個,我也不知。想我自小就是孤兒,很是經曆了一番人世坎坷。這第一個與我有恩人之人便是他。想來,我待王爺,總是與眾不同一些。”
那柳湘蓮聽了,倒是不由不問他了,因道:“即如此,我便問你。你到底是愛男人多一些,還是愛女人多一些?亦或,這心裏隻是愛男人不愛女人的?”
那蔣玉菡聽了,就苦笑:“其實,我和你一樣。”
那柳湘蓮聽了,心裏也有些驚奇,因問他:“那——你屈膝與王爺身下時,心裏可會難過?縱然是報恩,但這樣的報恩法,總是使人感到侮辱!”
那蔣玉菡聽了,就輕輕搖頭笑道:“其實我並無想到更多。我與王爺一起時,我就將自己當作是那戲台上的女子。因此,極是自然的。但離了王爺,我的心裏,就又與一般男人無二了!”
那柳湘蓮聽了,心裏不禁一陣輕鬆,因又仰脖喝了一口酒,與蔣玉菡玩笑道:“那我也放心了!我第一次和你交往,也直擔心你會愛上我呢!”因又哈哈一笑。
那蔣玉菡聽了,亦笑:“若我是女子,定然會愛上柳兄。”因又問柳湘蓮,那三姐兒一事已過去。如今,既然諸事都閑著,不如再娶一房賢惠的妻室。
那柳湘蓮聽了蔣玉菡這話,隻是連連罷手,因對了他道:“罷罷罷。短時日內,我是不想的了。究竟我也該為了她,再守一年的喪。如今我姑媽看開了,也不催我了。我方得自在了。”
那蔣玉菡聽了,便也一歎:“咱們都是失意人。既如此,不如就常此往來。我身份地位雖不及你,但這幾年也積攢了許多銀子。你來找我,我日日為你設宴,也不會窮的!”
那柳湘蓮聽了,就笑:“休要如此說!我看咱們身份地位一樣,俱是不羈之人。但我知道,你的確有錢。如今這神京城中,就數你們最有錢。再一個,就是江南各處的鹽商了。”
那蔣玉菡聽了,就嗬嗬一笑,因道:“如今這世道,是不能露富的。所以我躲在這裏,也甚是好。”
柳湘蓮聽了,想了一想,不禁好言相勸:“終是不要讓別人惦念你才好。你果真有閑,不如就組個戲班子。帶了人,各處唱戲去,豈不更為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