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聽了,就又歎,遂告訴黛玉:“強權,自當說的是你的背景。你到底是我水溶的未婚妻子。”
黛玉聽了,不禁苦笑:“此事又與王爺有什麼幹係?這些人倒也會說!”
水溶聽了,就道:“你以為這些當真是空穴來風麼?那賈雨村新近是我五叔身邊的紅人。我五叔想用這件事,來整一整我!”
黛玉聽了,想了一想,就道:“究竟邪不壓正。我也不急於一時。這世間,總是有公正的。”
水溶聽了,就又告訴她:“我五叔放出這些風聲來,自然是得了皇上的授意。”說罷,水溶又苦笑:“想來,到底是皇上不放心我。”
黛玉聽了,也就默然了。半響方道:“那王爺預備怎麼辦?”
水溶聽了,就深沉一歎,說道:“但願這些風聲早些過去。皇上不過想借此用來警告我。”
黛玉聽了,剛又要說什麼。水溶就道:“這案子,你先忍住氣,壓在心裏。待以後得機會了,再行提上。不然,咱們就又入了他們的套。”
黛玉聽了,隻覺步步驚心。因道:“我懂了。但想那賈雨村著實可惡。想這樣的人,我父親在世竟一點未看出來,還隻管一味地提攜他!”
水溶聽了,就笑了一笑,對了黛玉道:“雖說養虎為患,但養了虎了,也能幫著打其他的豺狼。豺狼都盡了,這虎方也沒有用處了。”
黛玉聽了,就歎:“王爺這話我懂。但這虎一日不除,豈非也威脅他身旁的人?因這隻虎之故,倒不知要牽連多少人?”
水溶聽了,就道:“玉兒,這便是政治的殘酷了。”
黛玉聽了,心裏更是擔憂水溶,因道:“但王爺不也在那詭譎朝堂?這樣一想,我這心裏便就更替王爺擔憂。王爺的功勞越高,皇上的疑慮就更大。更何況,那朝堂之中,還有一幹政見和王爺相左之人。王爺若有什麼不妥了,他們定然頭一個落井下石的。”
水溶聽了,就對著黛玉笑:“你毋須替我擔心。隻為了你的緣故,我是定然要護得自己周全的。”
黛玉聽了,心裏更是感佩,因對了水溶道:“王爺,不如你索性就隱退了吧——”
水溶聽了,隻是搖了搖頭,對了黛玉道:“玉兒。不是我不願,而是我還不能。諸事我還未料理完畢,此時我還無法全身而退。”
黛玉聽了,也就又默然了。二人又在凹晶館小敘了一會話,水溶方才離開。
那水溶剛過了沁芳亭,迎麵就遇見了探春。那探春手裏握著個賬本,見徐徐過來的是水溶,便停了步子,在旁行了禮。
水溶見了她,就點了點頭。探春見他要出去,就問:“王爺這是要出園子?”
水溶聽了,就又笑:“卻是。隔幾日著了空了,我依舊過來探望。”
探春聽了,因就歎:“想我真羨慕她。”
水溶聽了,有意激勵她:“三姑娘不必如此。想以後,三姑娘定能碰到一個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