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被查一事,柳湘蓮也趕緊著與了水溶。水溶聽了,就歎:“你可知,因衛若蘭之故,現在無論什麼人,我俱是一點忙都幫不上的了!”
那柳湘蓮聽了,就道:“此番,想那薛大爺要吃一番苦頭了!”
水溶聽了,遂問他:“他既不甘坐以待斃,卻是要逃往何處?”
柳湘蓮聽了,就道:“平安州。那裏曆來是草莽盜賊橫行之處。”
水溶聽了,點了點頭,就道:“薛家祖上乃皇商。政治影響力甚小。這樣的人,皇上並不放在眼裏的。因此,查辦了賈家王家史家甄家,就是不管那薛家。”
那柳湘蓮聽了,心裏一動,因問水溶:“王爺的意思是,薛家被查,並非皇上的意思,而是另有其人?”
水溶聽了,點了點頭,也道:“大概是有什麼人,在我五叔身邊說了什麼話。若是要查,也是無可無可的。”
那柳湘蓮聽了,也細細思索了下,方道:“看來,的確是這樣。”
水溶就道:“我五叔存心要整他。我若去求情,反更火上澆油。”
那柳湘蓮聽了,就一歎:“到底那薛大爺與我也有些交情。見他落難,我心裏到底不忍。”
水溶聽了,就道:“你且也別擔心。究竟那平安州有我的故人。我這就寫信通知與他。待薛蟠到了平安州後,我那故人會好生照顧他。以後,我再做盤桓。”
柳湘蓮聽了,就歎:“如此,也隻能這樣了。”
這日,賈雨村坐了轎領了官兵就到了薛家。薛姨媽寶釵等慌忙出來迎接。不想那賈雨村見這跪下的人,竟有那日在王子騰家見過的那個女子。賈雨村不免驚喜。因對薛姨媽等道:“爾等也不必驚慌。王爺所要辦的人,隻是薛蟠,並非就是你們女眷。”
那薛姨媽聽了,就道:“大人,我那孽障真的不在神京。他一向胡來,這會子真的不知在哪,並不敢有半分的隱瞞。”賈雨村見薛姨媽麵露驚慌,知她說的隻是假話。賈雨村聽了,就道:“夫人還需說實話。”
那薛姨媽見了賈雨村,跪下又回道:“大人。想咱們也算故人。”
那賈雨村聽了,就問:“夫人認識本官?”
薛姨媽聽了,遂將心一橫,就道:“當日我兄長家宴客,在席筵上曾見過一次。”
那賈雨村聽了,想了一想,因問:“那發配了去瓊州的王子騰莫非就是你的兄長?”
薛姨媽聽了,遂點了點頭。賈雨村就道:“想我原本也是他門生。不過現在自然是此一時也,彼一時也。不過,的確也算作故人。”
那薛姨媽聽賈雨村這樣一說,不禁小心翼翼陪笑道:“既是故人,大人不妨屋裏說話。”
賈雨村見了寶釵等依舊跪在地上,因上前與她道:“姑娘不是罪人,不妨起來說話吧!”寶釵聽了,便道:“如此,謝過大人。”
那雨村聽了,便立在那裏,又上下仔細打量了寶釵一番,因對了薛姨媽道:“夫人的女兒,倒是很有些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