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若蘭聽了,就道:“這個好。吳大人雖保持中立,但私底下還是同情賈府的。”
水溶聽了,就對了柳湘蓮道:“我要寫兩封信,一封給吳大人,一封給林姑娘。”柳湘蓮聽了,就道:“王爺放心。我收了信,定會馬不停蹄趕回中原。務必將書信親自遞交了吳大人手裏。”
水溶就道:“你卻要小心。若此信泄露了,我不想吳大人煩難。”水溶見柳湘蓮疲憊,因叫他不如就在這裏歇上幾天,然後再行出發不遲。究竟,現在著急也是無用。
夜裏,水溶安歇於榻上,因想起黛玉,根本不能入睡。因點燭坐了起來,於枕間拿了黛玉回送的那個泥人小像。因自言自語地歎:“玉兒。你毋須擔心。不會多久了,我就會回來。有什麼,我替你擔——”三日一過,那柳湘蓮因記掛著金陵之事,到底還是走了。臨行前,水溶和衛若蘭給他送行。衛若蘭又將一塊玉玦好生交了給柳湘蓮,因道:“這是我慣常佩戴之物。望請柳兄回了金陵,將之送了給那雲姑娘。”柳湘蓮聽了,也就收下了。因對了水溶和衛若蘭道:“放心。信和玉玦一概不會遺失。王爺和衛兄保重!祝戰事順利!”一徑說,一徑又騎了馬,疾馳而去。
看著柳湘蓮沒入風沙中的身影,水溶便歎:“我竟忘了問他老太子之事了!也是疏忽了!”
衛若蘭聽了,也歎:“真正我也未想起!”
水溶就道:“這真是身在邊關,心在神京了!”
衛若蘭就道:“不想皇上下手極快。我看那史家王家也定然不得幸免。”因又想起到時,那湘雲也裹挾其中,流落飄零了。這心就如淩遲一般。
水溶就道:“皇上的心思,我也是猜著的。就賈府之事,我也懇請了皇上的。皇上也答應了的。不想竟是君出戲言。”因又深深一歎。又道:“不過皇上既下了聖旨,我又不能抗旨不來。”
衛若蘭道:“皇上多麵。那賈府係老太子的舊臣。若賈府不除,皇上總是多疑。自是除了幹淨。隻是要牽累了那其餘幾家了!”
水溶就道:“自古排除異己,莫出於是。皇上還算是存了仁心的。依我看,對老太子一黨也如是。”
衛若蘭聽了這話,心裏難免吃驚,因問水溶:“王爺何故出此言?”
水溶就歎:“你以為皇上當真就尋不出老太子的下落麼?不是不能,而是不為。”
衛若蘭聽了這話,心裏更是吃驚。水溶就道:“皇上到底是顧念著親情。到底不願對老太子痛下狠手。若依皇上的實力,除去那些殘黨,也不是什麼難事。”
衛若蘭聽了,想了一想,果然點頭:“卻是如此!那麼,皇上這樣拖著老太子,竟是意欲何為?”
水溶聽了,就看了他說道:“若我沒猜錯,皇上是想耗著老太子,等著老太子病老歸西。究竟老太子年事已高,也並不能活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