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有他親自看到這一幕幕的慘狀,再對比一下麵前這些豐盛的菜肴時,他才感覺到那詩詞裏麵的悲涼。

這些製作精美的飯菜, 不但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食欲,反倒讓他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惡心反胃。

隻是當前, 因為當了那麼多年也算是個錦衣衛的高官了,逢場作戲的本事自然是不差的。

他一臉興高采烈地坐了下來,上麵坐的是錦衣衛,下麵是他手下的副駕。

雙方你來我往,許顯純和魏忠賢不知道取了多少次杯,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酒。

隻是無論是許顯純也好還是魏忠賢也好,酒量都是相當不差的。

反倒是那邊的李長舟臉色有點不太好看,顯然已經有了幾分上頭。

這李長舟拿著自己酒杯走了過來,親切地拉起魏忠賢和許顯純的手,說道∶“這寒舍也沒有什麼太拿得出手的菜肴。”

“就這些飯菜,還是這城裏麵最好的食府萬豐樓送過來的,我們平時吃的也都是萬豐樓送過來的飯菜,還請兩位千萬不要見怪。”

魏忠賢拍了拍這李長舟的手說道,“不差了,不差了,我在這經常吃的也才差不多。”

顯然這李長舟誌不在此,他朝著那邊的管家打了個眼色,很快對方識相地走了下去。

不多時,外麵有人抬著兩個木箱子就走了進來,區區的兩口木箱子,竟然要八個大漢同時抬,還顯得頗有幾分吃力。

這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就已經很好理解了。

魏忠賢等人心裏頓時了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

曾經過往他也收到過,很多這樣的箱子。

裏麵裝的大多都是一些白花花黃燦燦的小可愛。

這魏忠賢出生地位也沒有太低,高雅的追求生活,什麼古董珠寶之類的東西他通通都不喜歡。

他就喜歡那種黃燦燦白花花的小可愛。

顯然這李長舟對於魏忠賢的愛好還是把握的很清楚的。

“撫台這是什麼意思?這個讓魏某看不明白了。”

這李長舟聽到這話臉上也是微微一笑,露出了幾分深意,說道∶“魏公公是明白人,我也是明白人。”

“魏公公是陛下的心腹,陛下對魏公公是言聽計從的。”

“我們這些人在朝中沒有什麼人脈,所以也沒有什麼升遷的空間。”

“所以便壯著個狗膽,把這關係先打到您魏公公這裏來,還請魏公公千萬不要推脫,這隻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那邊的魏忠賢聽到這話,頓時了然,調侃的說道,“照這樣看來,那撫台你們求的就是一個升官了。”

沒想到這魏忠賢話一說出來,這李長舟笑了,李長舟身後的這些官員也都笑了,“哈哈哈哈!”

魏忠賢看到這一幕還真的有點吃驚,這樣的情況他以前還真的沒有遇到過。

“莫非諸位求的不是升官不成?那這樣的情況可就一樣,魏某都有點摸不太清楚了。”

“除了升官之外,魏某難道還有別的事情能夠幫得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