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事情算起來的話,一切的主導還是田指揮使您,我們隻是從邊上打了個下手,所以這個功勞要是說起來哪個最大,那肯定還是田指揮使的最大。”
“這樣的情況,我必定會向陛下如實上報,絕對不會跟田指揮使您搶什麼功勞的。”
田爾耕看到對方就是誤會了。
他並沒有責怪對方要搶他功勞的意思,還拍了拍楊啟聰的肩膀。
他已經四五十歲了,楊啟聰如今才二十出頭,從官職上麵說,他們兩個都是指揮使,他這樣的動作是有點不太講究的。
但是如果從輩分上麵說,他應該是跟楊啟聰的父親同一個輩分的,所以他這樣做倒也無可厚非。
便是楊啟聰也不會說他什麼,這樣的小動作反倒顯得雙方有幾分親近。
隻看到田爾耕說道∶“賢侄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我兩家都是世交,這功勞誰拿那還不是一樣,誰功勞大一點,誰功勞小一點,自然也不必客氣,隻要你我兩人不要壞了關係就是了。”
田爾耕可是少有那麼對人親和的時候,畢竟在外人看來,田爾耕那是殺人不眨眼,動輒殺人全家的惡魔。
他對楊啟聰那麼溫和,那當然也是有原因的,隻是這楊啟聰還沒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田爾耕看楊啟聰還不能理解,心裏微微點頭,對方這還是太嫩了,有些人情世故還不懂。
不過也是,要是楊啟聰是個小狐狸,他倒不好意思忽悠了。
他看到對方還是不懂,他幹脆就叫開門見山了。
“賢倒,不瞞你說,我們家有兩個蠢貨,就是你那兩個世兄。”
“我也想不明白,老夫雖不太聰慧,但至少也是個平常人的水準,也不明白怎麼生得出兩個蠢貨。”
“如果他們有賢侄你的幾分聰慧和幾分本事,我也不至於愁白了頭發。”
“如今我年齡越來越大了,也不知道還能侍奉陛下多少年,我這人要是沒了,我之前又結下那麼多的仇家,將來他們對我們家那兩個蠢貨出手,要想他們兩個也是應付不了。”
“等到他們日後中了別人的陷阱,說不好還得早早來陪我,這是我最擔心的。”
“如今我這也舍下一把老臉,如果日後在情況允許的情況下,能不能請賢侄對老夫膝下的兩個蠢貨照看一二。”
“老夫祈求的也不太多,隻要他們兩個老老實實在錦衣衛裏麵混,哪怕隻是當個百戶,當個副千戶,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楊啟聰這才明白了田爾耕的意思,也難怪他在這樣的事情之中,能平白賺了那麼多功勞了。
當時田爾耕要去追八大家的家眷以及家丁的時候,他就發現田爾耕故意降低了進度,專門等他從京城跑到了北邊去,跟對方彙合之後才動手!
這就變成了錦衣衛和絕聲衛配合之下完成的一個事情,到後來田爾耕拷打出了八大家私藏銀兩的地方之後,更是把範永鬥以及田生蘭幾家的家產交給他去收集,恐怕打的就是這個主意。